是巴音的人。
徐妙锦还是那身黑衣打扮,她拿着巴音的信物去见守将,亮出了自己宁王妃的身份。刘家口百余官兵并未做抵抗,他们本就是忠于宁王的,听闻宁王府被围,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此刻见王妃亲自带着救兵来援,刘家口百余官兵二话未说,便全部投降了燕军。
燕军大队人马顺利通过了刘家口,四天之后,在一个狂风呼啸的夜晚,兵抵大宁城下。
西安门守将王革原是当年跟随徐达北征之人,后来一步步高升,做到了宁王府三护卫百户的位置,他对燕王早已仰慕已久,按照既定计划,燕军抵达西安门之时,王革二话未说,就大开城门,朱棣亲自带领一对人马,连同王革手下之人,悄悄潜入大宁城,在这狂风交加之夜,包围了宁王府。
“什么?燕王已经带兵进了大宁城?”房宽匆匆来到朱鉴府上,叫醒了正在温柔乡里睡的正香的朱鉴,朱鉴听闻此言,诧异不已,忙穿好了衣服,随房宽来到了大宁都司衙门。
“大宁城内能调集的兵马现在有多少?”朱鉴理了理还未穿戴整齐的衣服,焦急询问道。
“大部分主力军皆在松亭关,如今城内只有两三万兵马……”房宽面带难色道。
“你速速派人,去松亭关送信!”朱鉴难得的关键时刻,还保持了一份头脑清晰,可大宁城外如今驻扎着浩浩荡荡的燕军,朵颜三卫亦是被买通,正在赶往大宁城的路上,如此这般情景,送信之人怎能出的了大宁城……
但这仗……还是要打。
宁王朱权本人亦是在睡梦中被惊醒,他原以为来援的是巴音所带回来的朵颜三卫,却不曾想,竟是燕军入城……
“哼!她可真够狠心的,这么多年来,我原以为我只要再努力一分,总会走进她心里,竟不曾想,她会做出如此龌蹉之事!”朱权仰天冷笑了一声,神色失落地说道。
本是同榻的张氏见他神色有异,忙也起身穿好了衣服,又取了一件披风,披到朱权身上说道:“殿下这是在说谁啊?这快入冬的夜里最是寒风刺骨,殿下可要小心别着凉了!”
“还能有谁!我竟然没想到,她为了摆脱我,竟做出如此阴损之事!”朱权反身握着张氏之手,目光如炬,灼的可怕,张氏与他成婚这些年来,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神情。
“殿下说的……可是王妃?”张氏被他如此神情所吓到,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埋在心底许久的话,她一直搞不懂宁王与王妃之间的关系,若说相爱,他却从不去她房里,若说不爱,他却连梦中都在叫着她的名字。
朱权叹息点了点头,此刻他心灰意冷,决意不再瞒着张氏,如今到了这般地步,也是该做个了结了。
“王妃原本就心属四哥,当年先皇赐婚,她抗旨不从,被魏国公家法打的奄奄一息,她却不甘心,伤病未愈,又在乾清宫外风雪中跪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晕厥不省人事,差点丢了性命。”朱权瘫坐在椅子上,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无奈说道。
“竟有此事!”张氏心中谜团在一瞬间全部解开,原来这是一个爱而不得,求也不得的故事,怪不得在竹轩楼定情那日,朱权会对她说那嫦娥一心奔着满月而去的故事,她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还好当年世子中毒之事就那样不了了之了,不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