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殿下自应天归来,便大病了一场,高烧不止,这会怕是把脑子烧坏了,才如此这般,如今我什么都不盼,只求着炽儿他们早日归来侍奉父亲,不然我这一妇道人家,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徐王妃说话间,居然已是泣不成声。
正当徐王妃哭泣不止之时,只见燕王又大叫了起来:“冷啊!冷啊!再填把火来!再给我加床被子!”
徐王妃只能吩咐下人再去把火烧的旺一些,又命人给燕王加了几床被子,但见燕王依然冷的直打寒颤,牙齿咯咯作响。
张昺看了看谢贵,谢贵点了点头,看来燕王是真疯了……
燕王发疯的奏书从北平六百里加急传到了京城,建文帝这次见了奏书,居然真的信以为真了。
也许是因为心中始终还念及着亲亲之道,也许是因为本心就是软弱又善良之人,建文帝还是决定,放燕王三子回北平。
御令刚传到中山王府,徐辉祖则是拍案而起,捶胸顿足道:“皇上荒唐啊!绝不能放燕王三子回北平啊!”
徐增寿此时心生一计,皇上既然御令已下,那便由不得大哥怎么说了,便对徐辉祖说道:“大哥何不马上进宫觐见,劝阻皇上啊!”
徐辉祖心中正有此意,他听闻徐增寿一言,便立即动身进宫去了。
这边徐辉祖前脚刚迈出中山王府,那边徐增寿忙派人备马,拿着皇上御令,把燕王三子送出应天城了,徐增寿可是下了大力气,这中山王府的几匹好马,连同皇上御赐的汗血宝马,一股脑都给了三个外甥,三个外甥也是不由分说,争分夺秒地出了应天府,便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燕王府长史葛诚,到底还是被建文帝收买了。他冒死给张昺和谢贵送了消息,燕王装疯!
张昺和谢贵得到此消息,都大吃一惊,如此看来,燕王反心已昭然若是,二人火速又递了八百里加急,直至京城。
魏国公徐辉祖在乾清宫外等了半天,心中焦虑不已,这会皇上刚和方孝孺谈完周礼,年轻的建文帝被历史倒车忽悠的心花怒放,他决定按照古礼,重新设置大明王朝的官阶品级。
这会终于是谈完了那些繁复的礼仪,建文帝才得空召见了徐辉祖,只听得徐辉祖躬身一辑道:“陛下不能放了燕王三子啊!”
建文帝刚想问其缘由,这会从北平来的八百里加急刚好到了,建文帝忙叫人呈了上来,打开了奏书刚看了一眼,便气急败坏地把奏书摔到了案上,身上气的瑟瑟发抖道:“徐爱卿,快,传朕指令下去,软禁燕王三子!”
徐辉祖也不知那奏书上写了什么,不过此刻但见皇上回心转意,便急忙领了圣旨,回中山王府去了,可怎知一进中山王府大门,此刻已经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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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大宁城郊,草原美景一碧千里,风吹草低见牛羊。
原本想借刀杀人的张氏怎么也没想到,那下毒之事竟如此不了了之,而宁王与宁王妃的感情却经此一事,逐渐升温。
正所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那下毒之人,现在仍是逍遥法外呢,张氏一想到这里,心中就莫名的憋火。
大婚之日时,朱权曾经许诺过徐妙锦,要带她去草原上策马狂奔,如今二人终得冰释前嫌,虽然现在这日子过得,只能说是在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