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要承担的任务。
舒服痛心疾首,恨不得拿头撞墙。
她忧伤地盯着手机,回过神才发现通话没有结束。
刚才那么安静,还以为他早挂断了。
舒服试探地对着手机小声道:“谈校长?”
几乎是立马传来他的回应:“嗯,我在。”
音量键自动放大,他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旧寝室没有空调,夏夜的燥热,只能靠吊顶风扇驱散些许。
她坐在椅子上,额头满是汗,期盼地盯着风扇,只希望它能再给力点。
“刚才不好意思,我一直在找手机,没能及时回复。”她热得直喘气,怏怏地抛出一句解释。
“怎么了?”他似乎很有闲心听她念叨。
舒服无力地哭丧:“一时手滑,摔了手机。”
“……嗯。”
舒服勉强从悲伤的情绪中回神,问:“校长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
“……”
沉默片刻后。
“今天有什么作业吗?”
第一次遇到主动要作业的学生。
舒服想了想,“有时间的话,将今天的发音多温习几遍。”
“嗯。”
舒服想起上课时他的提议,创造交流环境。
今晚打电话,估计也是为的这个。
对于刚学发音的人来讲,用南非语交流,稍微有点操之过急了。
舒服将情况如实说出,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许久,他说:“总有能流利交流的一天,在那之前,请舒老师坚持每天课后督查。”
……是让她每晚给他打电话的意思?
“公司会为你报销双倍电话费。”
见钱眼开小财奴舒服老师立马应下来:“好的。”
隐约听见电话那头轻微的笑声,舒服以为自己听错,贴着耳朵靠屏幕上,却听到他干净利落的结束语:“今天就到这,再见。”
舒服“哦哦”两声,连忙加一句:“再见,晚安。”
电话挂断。
舒服看着碎了半边的屏幕,贪心地想,要是手机也能报销就好了。
苍天啊大地,她得攒多少电话费才能再换个新手机。
有人忧伤有人欢喜。
掐断的电波那头,谈昊放下手机,拿出录音笔,点下播放键,往沙发上一躺。
她还不知道是他。
语气里的恭谨与小心,听得好想立马告诉她,他就是那个谁。
录音笔的声音缓缓流淌,满屋子都是她欢快明朗的声音。
匿名聊天时,她是一个模样。
现实世界里,她又是另一个模样。
但无论是哪个样子,不可否认的是,他都义无反顾地想要去靠近。
只是——
过犹不及,事缓则圆。
他翻了个身,抱住枕头,往沙发里挪了挪。
第一次喜欢人,怎么样,才能知道,靠近的界限在哪里。
——
大概是手机摔碎的原因,第二天上班都没什么力气。
为了不耽误事,舒服抽空中午去了趟营业厅,将小卡换成大卡,掏出她八百年没用过的诺基亚,重新续航上线。
跑了好远才办理的业务,结果到晚上却发现完全白费功夫。
望着桌上摆着的手机包装盒,舒服不敢相信地问:“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