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指腹和指甲轻柔地刮擦婆娑,那如电流般的快感便让蚂蚁的数量更多,爬得更快。
浑身地毛孔都打开了,溢出汗水的同时,任哥闭上眼睛,专心等待着阿胜的释放,也等着高潮的二次来临。
任哥仍然是先射了,或许正如他自己想的,年纪大了,他万没有阿胜那么旺盛的精力。射精的畅快一瞬间让他战栗起来,而阿胜也更迅猛地抽插着,硬是拽着那一波高潮不肯松懈,延长着任哥的痉挛。
他们都湿透了,被子上全是彼此体液的味道。当然这味道还窜进了身体里,腥臭的精液灌进任哥的肠道,一簇一簇,伴着被操出白沫的穴口的一开一合。
阿胜终于放开了任哥,但下一秒又把他搂进怀里。
他拨开任哥的头发,借着天亮射进屋内的光线打量着对方精疲力竭的脸。
他说,任哥你会等我吗?
任哥睁眼,问等什么?
阿胜说,我想和你拍拖,你可以、可以等我回来后……跟我在一起吗?
任哥笑了。
拍拖这个词他是多久没有听过了,它满是年轻人的稚嫩与天真,还有一种他几乎都快忘掉的美好与梦幻。
他再次揉了揉阿胜的头发,笑着闭起眼睛,他说好啊,等你回来,我们偷偷拍拖。
第72章
阿胜走的那天凌晨,任哥送他到码头。
他看着阿胜的船避开探照灯,往深邃的海洋深处走。
任哥没有马上离开,他坐在码头的一条长凳上,直到天空彻底亮起,码头苏醒。
阿胜离开了两百三十六天,这七个月来他和阿胜通过五次电话,每月一次,剩余的两个月没有通,是因为他自己也坐在班房里。
他确实牺牲了石头,石头死的枪子钱还是他付的。四块钱,一条人命,一叠厚厚的档案,还有一连串断掉的线头。
美芽是和石头一起被抓的,这一个季度任哥拜访了或熟悉或陌生的关系,不知道送了多少茶饼,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
在自己没有进去之前,他试着去见美芽。但很遗憾他始终没有见到,所以只能暗自祈祷美芽不会怀疑他的身份,希望美芽能够像信阿胜一样信他。
在季度末之际,正职再次郑重地和任哥谈了一次话。
正职说,你非要对着干是吗?
任哥说,我希望正叔能开开恩。
正职说,我可以给你开恩一次,但下一次不是我了,你又怎么办?
任哥说不知道,但至少在还能活动的时候,他要尽力而为。
“不值得这样,”正职最后一次好言相劝,“你会毁掉你的前途。你说这是为什么?你明明还可以再往上走,有必要吗?有意义吗?”
任哥没有回答。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这意义不仅仅是生意,不仅仅是美芽的才能,不仅仅是稳定和共存,也不仅仅是这里的帮派文化,以及根深蒂固的民众思想。
这是一种情感,那情感与金钱交易无关,与多吃一块地与少一块水无关,与上了多少级台阶,手里有多少权力、兜里有多少金条无关。
他不是蝴蝶城的人,可如今他已经融进了这里。
从他只是一个小警员开始,那个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就已经告诉他蝴蝶城的性格。蝴蝶城是一头难以驯服的野兽,它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