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了起来,这次小侯爷查到了与侵占军屯相关的一些证据,想要通过子清递到陛下手中。子清后来也向陛下请罪了。”
李沅听罢,觉得这长孙盛日后定大有所为。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就将其抛之脑后了,转而与林子清说道:“既然豫州诸事已定,我也该回京了。你接下来作何安排?”
李沅本就是为了防止生乱而来的豫州,如今无什么事,他便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而且李濂前几日方来信,说在京中等着他一起过中秋。
“我还得去河南道余下的地方再走一遍,”林子清微微躬身,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舍,低垂着眼帘说道,“臣请为王爷准备回京适宜。”
李沅没听出他的语气变化,只想着林子清对自己各项喜好都算熟悉,由他来准备能省下不少心,便答应道:“也好,那就麻烦澄之了。”
李沅本以为林子清说准备,只是看着侍从去做,没想到林子清竟事事亲力亲为。他再怎么想省心,也不可能让当朝宰相为了他这些庶务费一整晚的功夫,便劝林子清道:“交给别人去做就好,你不必如此尽心。”
“为王爷办事,子清安敢不尽心?”林子清不依他的话,半开玩笑道,“子清对王爷熟一些,这些事之前也是做惯了的,换了别人反倒麻烦。”
李沅看着林子清冲他一笑,把要出口的话憋了回去,开始与林子清一同收拾起来。他想,林子清难得开心,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遂了他的意就好。
将零碎的事物交代完后,李沅就踏上了归途。他与林子清在同一日出城,却是背道而驰。在官道分别时,他倚仗着自己一手剑法少人能敌,硬是将所有的护卫都留给了林子清。
左右京中无事,李沅也不用急着赶回去,便慢悠悠地信马而行,走了小半日,觉得有些无趣,便舍了官道去一旁的小路中,绕着绕着便进了山里。
山间气候不定,一会儿便下起了小雨,李沅怕马蹄受不得泥泞,便找了一处破庙休息。庙中已经有了三个人,两个年轻人正骂骂咧咧的对着一位老者拳打脚踢。
听他们的话,那两个年轻人一直无甚正经营生,老人便时常接济他们一二,可最近一段时间,老人没钱再给这两个年轻人了,年轻人讨要过几次不成后,就对老人动起了手。
还真是升米恩斗米仇,李沅蹙眉,他见不惯此等行径,遂出声喝止了那两人。谁承想那两人恼羞成怒,挥拳就冲着李沅来了。
李沅久经沙场,用了几招就将那两人制服。那两个年轻人见李沅惹不起,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等那两个人走出破庙后,老人拖着一瘸一拐的两条腿向李沅走来。李沅赶忙走过去扶住那老人,刚碰到老人手臂的一瞬间,老人就握住了李沅的手。
李沅不习惯被别人这样碰着,暗自发力却发现自己挣脱不开。一个激灵,他才意识到这事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老人看起来腿脚不便,怎么也不该出现在深山里荒废已久的破庙中,那两个年轻人的行径更是奇怪,那番话像是特意讲给他听得。他警惕地望向老人,右手按住了腰间佩剑,有些后悔自己未带侍卫的鲁莽行径了。那老人家大笑:“后生别怕,你既然帮了老汉一次,老汉自然是要回报的。”
李沅深吸一口气,他礼节性地笑了笑道:“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