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明日岂非反乎?”,责令大理寺严查,并下旨停豫州刺史黄维之官职爵位,押解回京。诸事暂由别驾、司马代理。
五月初四,擢中书舍人赵诺为豫州刺史,令即刻赴任。
五月十九,豫州刺史赵诺上书,列黄维二十四条罪名,系豫州官吏军民与之勾结者七十八人于狱,斩一百三十人于市。
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于帝王的雷霆手段——莫要说这事全是赵诺办下的,若是没有皇帝的授意,赵诺有几个胆子敢这样行事
只除了居在永昌坊内,不管朝中诸事的林子清,他如今是闲职,这些风云际会皆与他无关。李沅听闻后,倒是笑了笑,赞道:“合该如此。”他与李濂为同胞兄弟,连想法都颇为类似。什么法不责众,互相勾结欺上瞒下之辈,就该这般处置,何须在意虚名!
这把大火,最终还是烧到了隔岸观火的两人身上。
六月初七,诏谕,复太子太傅林子清为尚书省右仆射,加金紫光禄大夫、河南道黜陟使,巡察百官,举其善恶。
李沅对此倒是没有太大意见,他觉得大丈夫就该建功立业,林子清正值壮年,总领一个闲职算什么事。若不是这次有旨意下来,等林子清讲完学后,李沅都想去替他去求个官职了。
令李沅没想到的是,李濂竟然想让他掺和进去,还特意出宫来劝说他:“阿兄就帮我一次吧。”
李沅对他不假辞色地说道:“我还在孝期呢,若不是念着你,早该去父母墓前结庐而住了。”
李濂凑近些,仰着脸问:“能夺情不?”
“为母亲守孝你也敢夺情?”李沅眼睛一瞪,“阿娘白疼你了。”
李濂自知理亏,小声地说:“这不是没人可用了嘛。国事当前,阿娘必不会怪罪的。”
李沅冷笑两声:“无人可用?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真当他不知世事么,这些年,李濂擢拔了多少人,再加上开科取士,怎么可能无人可用。
“信啊,这话多可信呀。”见李沅神色不对,他才收敛了嬉笑的表情,正色道,“军中派谁去,都派不如阿兄放心。”
“你倒是心大。就不怕我有了兵权之后,再对你不利?”
李濂近乎哀怨地看着李沅:“我早说过信您,您就答应了吧。”
他觉得自己就差抱着李沅的手臂哀嚎了,可无论他怎么劝,李沅皆无动于衷,不肯松口。
“阿兄真不愿去,”李濂失落地道,“那便算了,我也不打扰兄长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李沅叫住了他,问:“真的无人可用、非我不可?”
见李濂点头,李沅就回答:“那行,不加官职,我去。”
听到这话,李濂的神情顿时鲜活起来,冲他道:“谢谢阿兄,您真好。”
从长安至豫州的官道平坦易行,他们六月十三从长安出发,仅用了八日便抵达豫州州城。晚间,豫州刺史赵诺率府衙中还未下狱的一众官吏设宴为李沅及林子清接风洗尘。
李沅居上座,入席后却不动桌上酒菜,全靠着林子清应付诸人。好在他身份够高,底下的人又全被赵诺治得服服帖帖的,没人不长眼色敢在这时候打搅他。
觥筹交错间,李沅低声对林子清道:“我看着这酒倒是颇像家里的玉山酿。”玉山酿是他在陵州之时,府上人酿出的一种烈酒,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