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罢了,没想到爹不在了,却冒出个比爹还爱管我的儿子,我这辈子怎麽就这麽倒霉!”
百里霂忍着笑,侧身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岳宁稍稍收了怒色,转头向燕儿道:“下次那个不孝子再敢来,不准让他进院门,直接打出去。”
“是……是……”燕儿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待酒足饭饱,岳宁已然忘了这件令人不快的小事,转而盘算起另件事来,他望着身边小口啜茶的男人,犹豫了半天,期期艾艾地道:“这两天天气渐渐热了,我那间屋子在角落里总觉得很闷。”
“哦?”
“你……你的卧房倒是通风,好像比较凉快?”岳宁小声说着,眼睛却不敢看向男人。
百里霂顿了顿,点头道:“这样麽,那趁现在空闲,我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换间房。”
“……你……”岳宁瞪大眼睛望着他,又猛地低下了头去,“不必了!”
百里霂清楚地看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流露出不解和失望的情绪,却也没有再说话,低头继续饮茶。
夜半时分,百里霂被身上的重量惊醒了,岳宁只披了件丝质的单袍骑在他腰上,手臂撑在枕边,狠狠地道:“我睡不着。”
百里霂看着他,神色在月光映照下显得有些无辜。
“看什麽看,反正我已经色令智昏了!”岳宁一面咕哝一面扯开了他的纱被,“骗子,还说要对我好一点,都不肯让我搬过来睡。”
眼看着他唇瓣动了动,似乎要说什麽,岳宁立刻堵住了他的唇,碾磨了片刻後含糊不清地道:“不准你再说话,你就会说那些让人听了心里发酸的借口,我再不信你了。”
百里霂几乎失笑,抬手摸到他发烫的面颊,轻声道:“晚上吃了什麽,燥成这样。”
他初醒时声音略带沙哑,岳宁直听得心跳都漏了几拍,一口咬了他的指尖,手也不安分地在男人胸膛上乱摸一气:“还不……都是你害的。”
百里霂仰头望着他,微微一笑:“那在下给公爷赔个不是。”他轻轻抽出被含在岳宁齿间的手指,探进了那轻飘飘的丝袍前襟,就着残留的湿意捏住了左边的乳尖。
岳宁轻叫了一声,软倒在他胸前,鼻腔里软绵绵地哼了一声:“看来也不是我一个人想。”
百里霂捏着他下巴吻了上去,唇瓣柔软得一如往昔,轻吮了片刻之後,对方的舌尖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毫不掩饰地索求着。
这一吻终了後,岳宁脸色晕红地抬起头,擦去嘴角溢出的津液,小声道:“我是真的憋不住了。”
百里霂笑了笑,撑着床榻正要坐起来,却被按住了肩膀,岳宁低头看着他道:“你身上有伤,不要动,我……我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和面颊上都是赤红一片,不知是情动还是羞臊,百里霂也不取笑他,轻轻点了点头,复又躺下。很快岳宁就伏到了他的颈间,湿软的唇舌从喉结一直掠到锁骨,再向下,将他的衣结咬开了。
“好多伤……”岳宁喃喃道,逐一舔着男人胸口上那些旧年的疤痕,正在游离着向下的时候,突然摸到身下灼热硬挺的东西,不由促狭一笑,“原来你还是喜欢的,我还以为上次从马上摔下来,把你摔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