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陵讷讷道:“自从上任後,我也就偷懒了这一次,自打见了你,什麽都忘了。”
苏漓脸上有些微晕,哼了一声,捡起他的外袍扔了过去,百里陵连忙接过,快手快脚的穿好,又忍不住贴了上去:“真不想去大营,我想一直待在这守着你。”
“没出息。”苏漓骂了一句,唇角却显然带着笑意。
百里陵被这笑容蛊惑了似的,又死皮赖脸的非要在他唇上吻了吻,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苏漓很快就发现了青年跟他的叔叔在性格上实在是相差甚远,每天抽了空就黏在自己身边,吃饭的空挡里都要凑上来索吻,好不容易说服他让自己安安静静的看一会书,一抬头就会看见那双黑眼睛盯着自己仿佛要盯出水来。这样的热情着实让冷清惯了的苏漓受不了,他严词拒绝了百里陵要夜夜留宿自己房间的要求,毫不留情的把那个保证什麽也不做的家夥踢下了床,但是半夜醒来,看见青年缩在床下睡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又忍不住唤他上来。不久之後,百里陵干脆把自己原先的卧房改成了书房,每天堂而皇之的睡在左厢房了。
这样的日子约莫过了两个月,一日,百里陵在校场正看着手下参将新演练的阵型,突然张管家急急的跑上木塔楼,一叠声道:“不好了爷,太府卿百里大人今个早上来了。”
百里陵一怔,挥手命兵士暂停演练,转头疑惑道:“大伯父来函州做什麽?”
“说是受了您家老爷夫人所托,来给您说一门亲事,还让您抽个空回建墨把事办了呢!”
百里陵的汗登时就下来了,忙问:“那你怎麽应对的?”
张管家急的直跺脚:“哎呦我的爷喂,要是百里大人见的是小的也就算了,偏偏我今个早上去给几家铺子结月账,不在府里。迎候百里大人的是苏先生啊,那说亲的事就是他转告我的……”
百里陵瞬间只觉得脑後一麻:“什麽!”
候在一旁的魏坚此时忍不住上前问道:“大统领,今日的操练还要继续麽?”
“你先看着,我眼下有件要事去做,”百里陵急匆匆的说完,拉着张管家就下了塔楼,又问道,“苏先生他看起来如何,生气了没有?”
“那倒没有,他看起来和往日没什麽差别,跟我交代了这件事之後,又回房看书去了,”张管家说到这,低咳了一声,“将军别急,我让小双那丫头在门口看着呢。”
百里陵见他如此上道,倒是十分惊喜,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麽知道我……我们是……”
张管家重重叹了口气:“爷,你当府里这些人都是瞎的吗,你们这些天屋里屋外搂搂抱抱的又不避人,连後院最不管闲事的老李头都看出来了……”他顿了顿,“苏先生神仙一样的人物,将军你又年少有为,真能这样长长远远一辈子,也是造化了。”
百里陵听他这样一说,想起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对,一阵心绪澎湃,但想到前来说亲的百里霍,又纠结了起来,眉心几乎皱成一个疙瘩。
“我说将军哎,”张管家催促道,“咱们是不是赶紧回府先?”
“不,”百里陵忽然摆了摆手,“大伯父现在在驿馆麽,我先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