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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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青年着实慌了,他想起昨夜沐浴後忘记替苏漓擦干头发,而自己竟让他在这寒冬腊月里受了一夜的冻,这几乎让他自责得想揍自己一顿。

    “都是我不好……”他愧疚的说着,用棉被紧紧的裹住了苏漓,脸颊贴着苏漓滚烫的额头。

    “嗯……”苏漓低低呻吟了一声,慢慢张开眼睛,手臂微抬,似乎想坐起身来。

    百里陵慌忙按住他:“别乱动,你在发烧,我这就命人去请大夫。”

    苏漓缓了缓,似乎也觉察到身体不适,沙哑着嗓子道:“我可不想被庸医折腾,拿纸笔来,我自己开方子。”

    百里陵对他从来都是无所不从,病时更是百依百顺,写方子抓药……忙乱了一番之後又倚在床头,寸步不离的守着。苏漓迷迷糊糊睡了几次,醒来仍看见那个高大的影子靠在身边,连姿势都没变过,无力的问道:“你没有正事做吗?”

    青年苦笑了一声:“还有什麽事重过你。”

    这话要是以前听,苏漓还会以为他是出於尊敬或者客套,可经过昨夜种种,他自然咂摸出别的意味来,微愠的转过脸:“咳,等我病好再跟你算账。”

    百里陵用力的点了点头:“等你好了随便怎麽打骂我都行,只求你快点好起来。”他捧起苏漓搭在被外的手,又轻声重复了一遍,“快点好起来。”

    雪化之时,最是寒气入骨,饶是屋内生了通红的炉火,也作用有限。百里陵体魄健壮,还不觉什麽,却见床榻上苏漓脸色愈加不好,身体在厚厚的棉被下缩成了一小团。

    “恒渊……你冷吗?”百里陵问道。

    苏漓迷蒙的半睁开眼睛,显然意识不清,模糊地答道:“冷。”

    “怎麽发汗的汤药都喝了两碗,还是不出一点汗呢?”百里陵自言自语道,看了他半晌,下定决心般脱去外袍,上了床榻,钻进被窝把苏漓的身体紧紧抱进怀里。

    苏漓虽然不清醒,却还是不惯与别人过於亲近,不悦的挣动了一下:“放开。”

    “我不会再乱来了,”百里陵压低声音保证道,“我怕你又受寒,这样比较暖和,。”

    “臭小子。”苏漓低低的骂了一句。青年的体温迅速的将他包裹住,或许是背後那个胸膛太过厚实舒适,在徒劳的几番挣扎之後,他还是靠着百里陵沈沈睡去了。

    这麽捂了一夜,突如其来的高热总算退了下去,苏漓头一次在这陌生的府邸清醒的看见晨间的亮光,一时有些恍惚。百里陵的手臂还环在他的腰间,被他挥手推开,然後抚着额头回想起前夜的事来。怎麽也没料到,这个被自己看做晚辈的小子,居然打着那样的主意,前夜的事不算,昨天还被又摸又抱了一整天,是可忍,孰不可忍?苏漓越想越火大,很想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揍上几拳,而百里陵正不知做着什麽好梦,额头抵着苏漓的颈间摩擦了几下,露出满足的笑容。

    “滚开!”苏漓终於忍不住,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

    “唔,”百里陵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睁开眼睛正对上苏漓的脸,忙道,“你的烧退了?”

    苏漓躲开他要贴到自己额头上的手掌,不耐烦的说道:“离我远点,谁许你睡在这里的?”

    “我……”百里陵被他神色中的厌恶伤的不轻,有些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