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想了想,很认真地问她:“外面的女人,和本地的女人比,哪里不一样?”
叶承眉头一皱,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无比认真地说:“你们虽然懂得多,可你们缠人。”
你们?
梁笑笑心想就算在叶承眼里是她缠着叶兆,可这个你们从何而来?
可叶承没再说什么,留下酒转身走了。
梁笑笑和叶兆对视一眼,觉得这十八岁的青年了不得,这个你们,显然不像在说叶兆过去还有其他外面的女人,倒像是……倒像是叶承自己经历了什么。
梁笑笑对叶兆说:“你弟弟,真的只有十八岁?”
叶兆说:“山里的孩子,结婚早,十八岁是个男人了。”又说:“今天还读报纸吗?”
梁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报纸,其实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报纸,是那种英文阅读周报。先前梁笑笑没当回事,以为这些都是叶承的,现在留心,仔细一想,叶承都工作赚钱了,这些不是他的吧?再仔细看,有些报纸崭新,有些明显有阅读后的痕迹,看那些小小的标记的英文,倒像个女孩子的笔迹。
梁笑笑意味深长的看叶兆一眼,说:“你们山里的男同胞当男人当得早,是不是恋爱也早,那你呢?”
叶兆拎起条桌上一个盘子里的米糕,放进嘴里,无比正色地说:“我出山早,没留在山里,最近才开始做男人。”
梁笑笑嘴角忍不住咧开,笑了。
两人的房间门对门,床小,晚上各自安睡的时候,梁笑笑不关门,叶兆也不关。
最后一个晚上,梁笑笑抱着枕头,从两个房门间穿过,走到叶兆床边,拍了拍枕头,说:“一起睡吧。”
叶兆让开半边床,掀开被子,梁笑笑挤了上去。
两人,一张床,一条被子,叶兆从后背楼主梁笑笑,亲了亲她的耳蜗,说:“回去好好上学。”
梁笑笑闭着眼睛,感受搂着自己的、那条有力温热的胳膊,说:“嗯,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叶兆问他:“毕业了打算去哪里?”
梁笑笑说:“回家吧,g市,爸爸可能会给我安排工作,不过我想考研,考g大。”
叶兆说:“那你得好好看书。”
“我很聪明啊。”
“知道。”
梁笑笑侧躺着,黑暗中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的几瓶药,她知道,当白天到来,她能看到药瓶子上的黑色字体时,就是分别的时候了。
她又说:“叶兆,你到了国外,会联系我吗?”
叶兆说:“会。等安定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年,两年内,我一定回来。”
“好,我等你。”
第二天,叶兆带着梁笑笑下山,来的时候只有人,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
他们一直走到那天叶承停车带梁笑笑上山的地方,那里依旧堆着一些石料,只是那块石碑竖了起来,这次梁笑笑看得清楚,上面写着“天街”。
叶承站在他的面包车旁边,抱着手臂等。
梁笑笑站在那石碑前,转身看叶兆,风吹起,扬起她额后的发,打乱在眼前,她拿手压了压,说:“叶兆,我走了,你有时间就联系我。”
叶兆点点头,看着她,说:“我知道,走吧。”
梁笑笑转身,依旧压着脑袋上的头发,抬眼看到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