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市场的动荡,白氏旗下某一期的楼盘因为价格的略微下降,让前期购房的住户大闹了一场……
本来作为一个大公司,各种预备后期弥补方案在之前都是会做出来,甚至是当期都会有足够的资金以做突发事件的必要额外花费……然而这个夏天,白氏就好像突然被人抽掉了一块主心骨,各种事情接连发生,真真有一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恶性循环。
白铮这几天有点晕头转向的,其实最初的几天还好,白氏毕竟是大企业,公司的业务细化非常厉害,所以很多情况都是有预备方案的,没有预备方案的工程在白氏也是无法通过的,只是白氏这两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多到白铮恨不得把一秒钟都劈开十份,恨不得不睡觉一天几十个小时的轮番工作。
白铮的父亲白有宁其实早早就可以出院了,但白铮坚持让他在郊区疗养院里修养,一方面好好把身体调养一下,另外一方面也是不希望他回白家大宅和白有封撞上受气。
白有宁在疗养院里每天看的报纸都是周云云和白铮挑拣筛选过的,所以他也不知道白氏最近出的问题,周云云拿走了白有宁的手机每天在疗养院里看着,不让乱七八糟的亲友过来。
所以这一段时间里,白有宁调养得气色相当好,白铮每天开车过来看一看安个心,只是他自己的状况越来越差。
轮番加班转轴连着一周每天只睡三个多小时,最后终于把他的身体压垮了,周云云在疗养院照看白有宁,白铮独自一人在医院挂号,看病拿药,去挂水的地方打点滴。
他坐在椅子上,挂水的右手搁在扶手上,背靠着椅背脑袋后仰闭着眼睛休息,头顶是盐水袋子。
没多久,再睁开,意识恢复了一点,坐起身转头看了看头顶的点滴袋,还有一大半没有滴完。
他抬眼看去,突然看到斜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在挂点滴,身边位子上坐着一个女孩子,看两人的装扮应该是学生,女孩子腿上还摊着一本英文书,一手握着笔,另外一手缠在男孩儿没有挂点滴的胳膊上。
男孩儿责备道:“啊呀,你要看,别陪我了,我自己一个人挂完了回头回学校去找你啊,你看书就好好看。”语气却是宠溺的。
女孩儿小声道:“啊呀你个头啊呀,陪你挂水还这么啰嗦。”说着笔杆子在树上敲了敲,余光瞥道对面白铮这里,又压低声音道:“你看人家帅哥,都是一个人挂水的,你有女朋友陪知足一点好吧?”
男孩儿道:“有我帅?”
女孩儿拱了他一下,笑道:“你帅你帅,你最帅了,么么哒,好好挂水,乖,回头记得帮我把论文修改一下。”
白铮收回视线,目光有些直直的落在对面的空位子上,那一刻他心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被什么填的满满的,他转头朝自己身旁的空位子上看了一眼,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终于在这么多天的忙碌之后想到了梁笑笑,他想她在干什么,在看书准备考试么?
他想她在哪儿呢?在做什么?
这么多年里,从初中开始,十几岁的青葱岁月,二十岁的含苞待放,再到二十多岁的成熟性感,这么多年里,她几乎都在他的视线里萦绕,他也知道她在哪里,可现在,关于她的一切,他全部都不知道,也全部和他没有关系了。
白铮调节了滴液的速度,加紧时间挂完这瓶水,好像加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