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提到嗓子眼。
方玉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渐渐收起,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不是她早就安排好的五城兵马司彭斌。
叶宁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他!沈言一席白锦袍,上面溅上血红的鲜血,斑斑点点,如同寒冬红梅,触目惊心,一身凌冽寒意惊心动魄。沈言一手执缰绳,一手执剑,刚杀出一条血路,冲在前面,身后还在厮杀着,沈言眼神焦躁的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看到叶宁的一瞬,两人目光交汇,沈言看她平安无事,眼神才渐渐清宁起来,似乎焦躁的心都被抚平了一般。
方玉婉眼神骤变,指向叶宁:“把她给我抓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青竹闪身挡在叶宁身前,堪堪挡回皇后身边的手下,几个人陆续围了上来,青竹和叶宁被困在中间,方玉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沈言出现说明顾清瑜还没有脱身,叶宁和他的关系,方玉婉是清楚的,牵制住叶宁,十个沈言又有何惧?
叶宁神色平静,微微笑了笑,扯下腰间的麒麟玉牌,瞬间,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色衣裳的暗卫,从外把方玉婉的护卫围成一团,飞速的解决了他们,把叶宁和青竹带到沈言身边。
方玉婉挟持着皇帝往后退了退,警觉地看向叶宁,声音里带了几分恨意:“是你……倒是真的沉得住气。”
沈言带的人不多,这么快就破了宫门,看来是有内应了,看刚才那群人反应迅速,应该是早就被安排好的,除了叶宁进宫时带进来的,恐怕也没有别的疏漏了。
叶宁挑了挑眉不答话,她处于劣势,只能被动的见招拆招,自然是要多做准备的。
沈言皱眉,厉声对方玉婉喝到:“你大势已去,不要负隅顽抗了,赶紧放了皇上。”
方玉婉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大势已去,不见得吧,剩下的这点禁卫军和你的人能敌得过五城兵马司?等他们到了,你们就是那瓮中之鳖。”
皇帝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如何?放了朕,朕可以饶你和你父亲不死,否则你们到死也只能背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
方玉婉哈哈笑了起来:“饶我不死?皇上,你看清楚如今自己的处境!至于乱臣贼子这个罪名?皇上不必担心,没有人敢这样称呼太后。”
皇帝僵硬的扭过头,愤恨的眼神中夹杂着难以置信:“你……好大的野心。”
方玉婉扭过头不再看他,对沈言喊话道:“退到正殿外,否则我暂时不杀他,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缺点什么,做皇帝五官端正手脚健全是基本,你们应当不会想……”
沈言还在犹豫着,皇帝已经做出了决定,侧首看了看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说道:“沈爱卿,先按她说的做。”
沈言拱手称是,带人堪堪退出宫门外,方玉婉带着皇帝已经退无可退,双方遥遥相对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叶宁站在沈言身边,扯了扯沈言的缰绳:“他……怎么样?”
沈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意,眼神又恢复了清明,伸手想抚一抚她的头发,又缩回了手,微笑着摇了摇头:“他很快就来。”
叶宁稍微心安了一些,心里却还是提着放不下,她想起方玉婉的神情,隐隐觉得不安。
远方渐渐传来隐隐雷声和火光,叶宁登上高楼,才发现那不是雷声,是浩浩荡荡的军队,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正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