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陶渊楠罢了。
只是都扬出银针这么好一会儿了,也不见陶渊楠出现,他心里惯会急了切了。
倒也真是不管不顾了起来,将针直直就要往床上那人扎去。
这会子除了床上的人自救,没人有办法救他。陶渊楠死死地盯着那针,只希望床上的人,能够反应快速一些。
谁知,那针距离那人心脏不到一寸的距离,便停了下来。
陶冶眯着眼睛,狠声道:“你瞧瞧,你的命,在他眼里并不值钱,可你就是傻的,竟然不肯听我这兄长的。”
床上的人,闻言呼吸一窒,他向来不知道陶冶的洞察力会如此敏锐。说句平心而论话,自个儿若非提前知晓,并不能感觉到这屋里有第三人。
对了,提前知晓!床上的人内心一咯噔,看来两个主子身边并不太平。
这会子,他也不再装昏迷了,一下子睁开了清明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陶冶:“你我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们兄弟二人,乃是双生子,自幼被卖入那人手下做事。陶冶自幼爱习医,而床上的陶治则是爱痴武学。兄弟二人自八岁起便分开,跟了各自的师父学习。
说来,二人学成本来是只听命于上面那位的。偏偏几年前,陶治受了重伤,同行的人见死不救丢下了他,恰好陶渊楠救了他。
至此,他便起誓终其一生报答救命之恩。
偏偏上头知道了陶渊楠救过他,那人秘密地见了他,便要他随时监视陶渊楠。
头几年,陶治倒是在陶渊楠身边几年。
那时候,他倒也无关痛痒地按照陶渊楠的意思,给上边传递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后面陶渊楠替他寻摸了机会,回到了那人身边。他便又花了好些日子,才获得那人的信任。
这一次,若不是事急从权,他惯是不会暴露自己的。
陶冶向来知道自己的胞弟性子高傲,却没想到如今这般情况了,他竟然还这样执拗。
“你当真不要命了么?”说着他的银针已经紧贴着陶治的外衣。
倒是陶治对心口的银针视若无物,冷冷地看着陶冶:“你当真是效忠那位?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谁么?”
他这话,同时惊到了屋里的其他两个人。
特别是陶冶,他意识到,陶治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这下子,他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了。
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得手,拿针的手一软,针便飞了出去,直直地定在了床角。
陶冶大吃一惊,一回头果然看到了陶渊楠。
他自知逃不过了,依旧讽刺一笑:“小主子惯会选时机了。”
陶冶志在挑拨离间,然而,他并不了解陶治与陶渊楠之间,那种奇异的情谊。那并不是,他三言两语所能挑拨的。
陶渊楠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走到先前的位置,继续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你也说了,我是小主子,身在那样的人家,不会审时度势,不是白瞎了那样的出生?”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陶冶听出了讽刺,陶治却听得心安。
陶冶看向一脸平淡的陶治,将眼底的小得逞掩盖过去,他依旧一副狠辣地模样:“你当真要为他与我为敌?”
陶治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笑道:“你我之间除了身体发肤同样受之一对父母,早就不再有什么了。”
陶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