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厅,黑衣人单手给他指了指方向,就退下去了。
郁礼左右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定目前跑不出去,才惴惴不安地往黑衣人所指的方向走,绕过一条柱子后,他很快看清楚客厅内坐在椅子里的人。
男人的目光穿过空气紧紧锁住他,那股冰冷的气息,让他挪动的脚步生生僵在原地。
郁礼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叔时那种害怕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如果说曾经他见到他叔时怕被打,那么他见到眼前这男人的第一面,他怕对方杀了他。
这人眼睛里没有丝毫的人情味,只一眼,郁礼就凭那眉目间的几分相似,判断出这人和蒋长封有血缘关系。
又或许,这是他叔的父亲?
75、安慰大狼狗
“过来。”
郁礼手指头微微一抖,等他回过神,才发觉双腿已经下意识听对方的话走过去了。
面前的中年男人,无论从容貌或是声音,给人的感觉都是冷硬无情的,简短的一句话,听上去就像一道命令。
人到了一定年纪后会收敛起身上的锋芒,这人却如一块常年散发出冷气的冰块,冰冷的眼神一直紧锁着郁礼,气场比起他见过的所有人中都要强盛。
对方眼神一动,示意他在旁边的位置上坐好。
郁礼坐下,僵硬地身板端得特别正,视线落在地板上不敢看人,他听到中年男人语气冷淡地说,“抬头。”
又是一道命令,郁礼抬头,这才把眼前的中年男人看个清清楚楚。
细看后他发现,无论从五官或者气质上,他叔跟这中年男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他叔看上去虽然显凶,却因性格洒脱不羁给人便向随和的感觉,而眼前的人表情十分冷肃,一看就是不好接近的人。
郁礼咽了咽口水,“您好,您是……”
“我是小封的父亲。”
提及蒋长封,中年男人的眼神才有了细微的变化,不认真去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郁礼顿时泛起紧张,另一侧贴在裤腿的手指紧捏起来,满手心都是湿汗。
他叔的爸爸找他做什么呢为什么会用非同寻常的办法把他带过来?他看上去好可怕。
所有的疑问,郁礼一个字也不敢从嘴巴里吐出来。
察觉到冰冷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郁礼往下看去,便知道对方在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小声解释,“我们戴了戒指,还没去领证……”
他想,对方好歹是他叔的父亲,自己怎么也该表现得大方一些给人留个好印象,奈何胆子小,这会儿怎么都放松不下来,怂怕怂怕的,字都不敢多说一个。
郁礼思来想去,快速回忆他跟蒋长封认识的这一年来,对方从未跟他提及过他有无家人。时至今日,他才忽然惊醒,他叔是有亲人的。
可他叔从没跟他提过这方面的人或事,为什么呢?
他压下心中的忐忑,默默等对方回话。
“你很怕我。”
郁礼抖了抖肩膀,摇头,犹犹豫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