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碎丁,敛进玻璃壶,逐次加入冰糖、浓缩果汁、洛神花,最后加水熬煮。等待的间隙,又去处理剩余的水果,看样子是想做个小果盘。
再执拗的人也是会变的,或是为人,或是为己。彼时被仇恨不甘扭曲成了鬼,如今却为钟爱之人褪去戾气,一举一动都像春日风景一样和煦美好。
叶涛看着那道风景,感觉他满当得起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赞誉,而且人家模样长的还俊俏,他笑,穆如清风;不笑,玉质金相;就连哭起来……算了,他还是别哭了,只要想起他成双成对的掉金豆儿,叶涛就会联想起总也吃不完的荔枝,牙疼。
周子骞关了电陶炉,往壶里加了两勺蜂蜜调味儿,然后倒了小半杯,准备试试味道。杯沿儿将要贴上唇边,周子骞又拿开了,偏头看向门边,眼里含着不浓却如水波一般荡开的温柔笑意:“你来?”
玫红色的果茶混了蜂蜜,在剔透的玻璃杯里轻摇慢晃,热气氤氲再飘散开来,空气中果香馥郁,其中夹杂着一丝勾人的微酸。
也不知叶涛被那笑还是被那茶诱住了,迈步走了进去,接过杯子品咂,他嗜甜,唇齿间荡开的滋味不似想象般甜,于是他趁周子骞洗手的当儿又往壶里加了两勺蜂蜜。
周子骞关了水,抽了张纸擦手,动作依旧有条不紊,却有些突然的开了口:“当心拉肚子。”
叶涛都把勺子送到嘴边了,舌尖已经探出来了,闻言顿了下,然后一脸淡然的舔去了勺子上的蜂蜜。
周子骞被那个有点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心里发痒,揽住叶涛的腰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了上去。
叶涛到嘴的蜂蜜又被卷走了,还被勾着舌尖吸吮,直到一点甜味儿都没有了才被放回来。头抵着周子骞的肩膀轻轻喘息,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他的蜂蜜。
“从国外回来就不怎么理我了,是因为那天被九清撞见闹的太尴尬,现在有意避讳他?还是我做错了什么?”周子骞托起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脸,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别闷着,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对,惹你不高兴了,就直接告诉我。”
“没有。”
“没有什么?”
“没不高兴。”
“那怎么不理我?”
“这个也没有。”叶涛不记得自己对他爱答不理,顶多就是没像这样腻歪罢了。
“好,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周子骞心里苦笑,以往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有道德底线,如今是为了顺叶涛的意,让步没有底线,如珠如宝的疼着宠着,恨不得剖开胸口,把他捧到心尖儿上,都怕护不周全。
叶涛听着他那个无可奈何的口吻,自己也是无奈。他从没有过把自己置于高处的心思念头,也不需要这人低进尘埃。站在感情天枰的两端,想要平稳、长久,不能相差太多。
“真的没有不高兴,也不是刻意避讳九清,只是适当的收敛一点。”纵是吝啬口舌,叶涛也只能跟这个过于慎重的人解释,“那时候你不知道在,他不忍心埋怨我,只能躲着我们。就算他现在没有那么大心理负担了,可我们都是他的长辈,他在跟前还是要收敛点。”
──被孩子堵在床上这种事儿,叶涛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周子骞抵着叶涛额头蹭了蹭,放心之余道出了之前的顾虑,“开始我以为问题出在你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