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错了。”
叶涛感觉下手重了,忙放轻了力道,认认真真的给自己踹出来的瘀伤擦药。
周子骞才想可算唤醒他的软心肠了,叶涛便注意到了他的下巴,因为看着和平时不太一样,叶涛下意识的戳了一下。
周子骞的脸再度扭曲,终于认输了:“算了,你还是去关心孩子的恋爱问题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肿起来了,你确定没问题?”叶涛看着他的下巴,指尖带着点跃跃欲试的苗头,似乎还想戳一戳。
周子骞连忙握住他的手:“没问题,它很坚强,我很能忍,所以完全不用管它。”
──有问题能怎么样?你会温柔一点吗?把我打成这样你还能笑出来,要不是你成天吃斋念佛,我都怀疑你在幸灾乐祸。
顾九清被大绵羊送回来的时候,叶涛正在给大家准备晚餐。别墅式酒店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原本只是配套设施,少有客人使用,叶涛站在那里却是一副和谐温馨的画面,他洗手作羹汤的样子既从容又美好,就像一位温柔的丈夫在给爱人准备晚饭……如果他没有把他的爱人打的浑身是伤就更完美了。
周子骞的下巴隔天下午才消肿,身上的淤青四五天才全消。很显然,在那场悲剧又尴尬的突发事件里,悲剧的是周子骞,尴尬的是叶涛,至于惹出乱子的顾九清,反而既没伤身也没多伤神。
倒也不是九爷没心没肺,他之所以很快云开雾散没往心里去,是因为最纠结最抓狂的时期已经过去了,而且过去很多年了。与彼时的“叶叔叔用我的身体和我亲叔叔这样那样算乱/伦吗?我该怎么面对?我该怎么自处?啊!我要疯了!”相比,现在就跟挠痒痒一样。
可惜顾九清的好心态没能拯救他彼时的监护人──直到为期四周的假期结束,老狼也没吃到兔子,而且连拉拉小手亲亲小脸这种福利都没有了。
周子骞只觉得好不容易步入暧昧期的自己被一脚踢到了柏拉图之境,两人隔着肉/欲的横流,用精神与灵魂交汇,纯洁神圣的忘乎所以。
虽然精神恋爱远比叶涛远走的那两年要好过,可总不能精神恋爱一辈子吧?二爷只是头恶龙,就算恶性被净化了,那也当不了神啊,二爷也不想当神啊。二爷只想娶媳妇儿过日子,二爷盼了这些年就这么一个心愿,就这么一个!你给二爷“神圣”没了,是打算让龙守着一块儿鲜肉吃一辈子素吗?这是何其残忍的事你知道吗?
周子骞真想把这番肺腑之言说给叶涛听,可他怕他家祖宗轻描淡写的回他一句:哦,那你走吧,我不耽误你了,祝你早日抓到公主占领城堡,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被净化过的恶龙拢着巨大的黑色翅膀,镰刀一般的爪子委委屈屈的藏在蹼里,本该犀利冷酷的兽瞳幽幽的看着叶公主,满目明媚忧伤,满心伤怀惆怅。
叶公主仿若未觉,迤迤然的穿过森林,消失在古堡深处。
顾九清出来拿垃圾袋,发现周子骞怔怔的望着叶涛的房门发愣,把顺手别在后衣领里的鸡毛毯子拽了出来,步罡踏斗,口呼:“魂乎归来,无东无西,无南无北乎……”
周子骞回过神儿来,啼笑皆非的拎上耍宝的熊孩子的回了屋子,继续帮忙打扫猫舍。其实在此之前,周子骞是想帮快要快学的熊孩子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