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出院了。成御这回算是惹火了他老爸,成定国找了几个人看着他,不准他再靠近顾恩重和袁晨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步,并且放下狠话,只要他再搞出点儿什么事情来,立马就让他全身上下就捂着一条内裤流浪街头。
袁晨听说以后,止不住地仰天大笑,一想起成御被扒了衣服只剩一条裤头儿走在大街上被人围观的样子,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笑着笑着,慢慢地就不知道这眼泪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
顾恩重难得有一次展现出了优柔寡断的一面,他没有出面,而是打了个电话拜托时南去看看袁晨,最好把他约出来散个心,别让他一个人想东想西。
对于这几个人之间的那些个弯弯绕绕,时南也知道一些,只是很多时候朋友之间有些东西并不用说破。顾恩重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也趁机讨价还价道:“你的小明澄呢?上次办画展他放了我鸽子,我可还记着呢。什么时候儿能让我带着我的小缪斯出去炫耀炫耀呢?”
顾恩重那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时南对此嗤之以鼻:“我可不希望我那幅画就因为你这偏执的保护欲而憾然蒙尘啊……你把他藏得这么紧,可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话不用多说,点到即止。当天晚上时南就约了袁晨来家里喝茶,美其名曰是他出国之前的老朋友聚会。
“这次去多久?”
“也就一个月。”
袁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你终于决定跟你家那位定居国外,不回来了呢。”他当然知道时南为什么要约他出来,只是这些东西彼此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怎么听你这话酸溜溜的呢?”
“我酸你?”他翻了个白眼儿,然后斜着瞥了一眼儿在露台下面的空地上吭哧吭哧鼓捣着什么的越阳,说,“我要是真酸你,你可得小心了,别忘了我有个外号——叫狐狸。”
时南挑了一下眉,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说:“我放心得很。你要是真有那个本事,也不会连一个小毛孩儿都搞不定了。”
袁晨被噎了一下,这个时候时南朝下面的越阳喊,让他给他拿点儿吃的上来。越阳答应了一声,随后就见他到一边的水龙头下洗了个手,解下围裙搭在一旁,然后迈着步子进了屋,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盘儿蛋糕和一个水果拼盘上来。
“别吹太久的风,小心着凉。”
时南甜甜腻腻地朝他笑,然后就伸手把他脖子搂下来旁若无人地轻吻。坐在对面的袁晨默默地移开目光,端起杯子来再想喝茶,却发现茶杯已经见底了。
在狠狠地秀了一把恩爱过后,时南心满意足,倒是想跟这位老朋友认真聊聊了。他一边给袁晨添茶,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我当初跟越阳认识的时候儿,闹的别扭不比你少。”
“呵……我可没有那个闲情跟人闹什么别扭。”
时南并不理会他,继续说:“我总是担心,感情这东西就像肥皂泡,看着美丽,一戳就破了。我是个耽于美色的人,也一直相信‘美’是维持两个个体之间联系的最深刻的法则。当我已经老了,而他还年轻的时候,就连□□——能唤起的也只是丑恶。如果一切注定以悲剧收尾,那为什么还要开始?”
微风把露台上的花草吹得微微低头,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