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最终在东宫门口趴下来,始终没有要走进去的意思。宫人们看着它,大臣们看着它,景帝和汗王也看着它。
“看来孤这宫中,还没有汗王的爱宠喜欢的女子啊……”景帝说。
汗王绷着脸,一言不发。景帝大手一挥:“既如此,孤倒也不能让汗王白来这一趟。孤的皇叔睿王爷有一女,名唤高阳,尚未婚配……”
景帝准备顺水推舟,让高阳郡主和大汗联姻,孰料这时,天狼忽然一动,立起身子往一边跑去。众人追随着它的步子往那边看去,就见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一身翠青长衫,头发用玉冠束起,略有凌乱的一两丝,从前额边温顺地垂下来。此人相貌清雅,长睫微卷,眼若杏桃,唇若丹朱,肌肤白净,款款而立。
天狼跑到他身边,绕着他走了两圈儿,才咬着他的衣角,邀功似的蹲下来,看向自家主人。
正当众人愣神之际,被禁足多日的太子出现在东宫门口,看见那人,就亲热地跑过去,叫了一声:“先生!”
原来,这就是太傅,这就是李承欢。怪不得,一向洁身自律的圣上会恋慕上一个男子,这般姿容,也无怪铮铮男儿,为之倾倒。
李承欢为太傅时,不入朝堂,在宫里也多深居简出,所以即使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众人默然无语,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还无所觉似的。汗王朗声大笑,挑衅似的看向一脸铁青的夏景帝,说:“君无戏言,皇上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他指向李承欢,说,“这个人,就是我拓尔跋的王后了!”
“荒谬!”景帝怒不可遏,众人皆战战兢兢,跪伏下去。朝臣高呼:“皇上三思——君无戏言啊——”
汗王得意一笑,说:“皇上有一帮忠心耿耿、直言不讳的臣子,无怪大夏会如此强盛。我拓尔跋,愿同王后一起,替我大汗万万子民,感谢大夏皇帝赐姻。望大汗与大夏,从此永无纷争,共享太平盛世。”
景帝没有理会拓尔跋,他只是走到李承欢身边,问他:“为什么?”
李承欢摸了摸天狼的头,然后抬眼看着他,说:“是我执意要回来的,跟御林军无关。”
“我问你为什么!”
李承欢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心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平静。这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他。
“那天你问我,‘贤’字怎么样,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我以为,‘贤’字很好。和儿缺个妹妹,以后大夏有了公主,就取名叫做‘贤’吧。”
“我不听这些!”萧乾抓起他的手腕,说,“我们明明说好了不死不休,如今你想逃?可曾有问过我——让不让你逃!”
众目睽睽之下,景帝把汗王晾在一边,拉着人走了。下跪的大臣之中,有人仰天高呼:“妖孽在世,祸国殃民啊——先皇啊——大夏国祚岌岌可危,让圣上回头吧——”
汗王瞥了众人一眼,露出轻蔑的笑,一甩手,也走了。
听着朝臣的哭嚎,周元谨抬起头来,就看见太子还站在原地,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