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灯光亮起。
刘春瑜看到里面黄色,红色,黑色,白色的跑车,眉头就皱了起来。
甄芙说:“晟炫以前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就喜欢个车,还霸道的不许我们坐,现在倒好,就让林沁一个人坐。”
刘春瑜才不吃这一套,转头看向她,用那种“给你机会,你说吧”的眼神望着甄芙,充满了压迫感。
甄芙还是那么笑着,柔柔的语气说:“为人父母,我们说晟炫的好,也是希望他和林沁都是好孩子,别在情路上受坎坷,他爸爸也想晟炫去自己公司,搞实业多好,为国家做贡献,可晟炫他还没有在这方面开窍……”
刘春瑜说:“听说他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看来是真的了?”
甄芙笑了笑,自动剔除了里面令人难以忍受的挑剔意思,比之前更加温柔的语气说:“……他和林沁都还年轻呢,一个人,就年轻一次,林沁虽然离经叛道了点,可是还不是因为你们宠着她,她退学,回头国外大把学校她可以挑,也是因为你们宠她,她才敢这样,不然,食不果腹谁还能想到去实现理想呢。”
她适时顿了下,又说:“晟炫也一样,才二十岁出头,去年八月才回国,九月就认识了林沁,年轻人第一次恋爱,心头火热,满心满脑子都是他的小女朋友,我和他爸爸,也就没有催他去上班……不过他迟早要去的,他爸爸一心想他当一名实业家,把他的才智用到更能发挥的地方。”
这句话,打动了刘春瑜,但她没有表态。
“走吧。”
大家往楼上走,她故意落后半步,林常明就走到了前头。
她紧跟其后。
走了两阶台阶,林常明转头来,对她伸出手说:“我扶你。”
刘春瑜把手放到他手里。
然后抬头顺便看林常明的表情。
夫妻俩几十年外事活动中养成的默契,在这一个动作间,已经不动声色交换了意见。
说的话也许都是安排好的,但是晟炫呢,
车库里放着他每一辆自食其力买来不许他人碰触的爱车,房间里珍藏着他还没有长大珍珠一般的女朋友,林沁被捧在心尖,有人愿意为她披斩棘,扫除障碍,在她甚至都不知道的地方,为她鞠躬尽瘁。
做父母的,
又什么反对的理由呢,
纵然是这世上最有理想,最有抱负,最有情操的人,也不能指出这种爱情,有什么问题。
事在人为,
晟炫正在无声无息,为他们证明着一个高明的道理:
——只有爱情可以在各种意识形态中游刃有余!
这两口子今晚终于稍感安慰,那么离经叛道的一个人,竟然可以找这么个靠谱的男朋友,纵然是自己女儿,他们也觉得,老天有点没长眼,和晟炫多大仇这是
☆、夏听音
刘春瑜对晟炫是很看得上的。
所以等上了楼,她就板着脸对林常明说:“那你说怎么办?你女儿这么无法无天,还纵着她不成?”
林常明站着不动,陷入纠结的状态。
本来是前途问题,现在变成了感情问题。他女儿的问题由来已久,不听管教,心里满是主意,想干什么,翻了天她也要去干。
但她又优秀,所以令他们更头疼。
不过显然现在,她这个第一次谈的男朋友,不是那种通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