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陵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子就被抓个当场现形,转过头不理他,拿起梳子梳头。但是他用不习惯那玉冠,气得扔在桌子上,你又耍我。
秦戎听他无理取闹哈哈大笑,我本来安排了小厮和丫环在门口侍候你,是你自己不要。现在梳不好头又来怪我?说着从他手里接过梳子替他梳头,只好让我秦大爷来侍候你吧。
季君陵才不信他会弄好这个,不以为然的说,我脸皮不像你这样厚,昨天你才刚……我哪好意思见那些外人?
秦戎尽讲些自欺欺人的话听是摇头,你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毛病这辈子不知道改不改得了?
季君陵不理他,从他手里夺梳子,却发现秦戎已经将他的头发梳好了,惊奇的回头看着他,你怎么会做这些?
秦戎哈哈大笑说,你不知道闺房之乐,梳头也好、画眉也好最能哄女人开心了。我秦戎花名在外,你以为没几把刷子会让人乖乖投怀送抱?可惜你不是女人,否则我下次替你画个漂亮的眉毛,管保叫你见了我更加死心塌地。
季君陵听他不仅放肆的自己的风流史,还将他比女人污辱,气得浑身发颤,用力拉下他梳好的头发将那精美的玉冠死命砸到地上,你给我滚!
那精心做的玉冠哪经得起这样的摔打,顿时碎了一地。秦戎特意为他做了这只玉冠,玉质极美,又请了扬州城里最出名的玉匠连夜替他赶制,本来是想讨他欢心。哪知道这书呆子居然不领情还摔了个粉碎。顿时收起玩笑的嘴脸,冷笑一声,你叫我滚,你不要忘记你现在住的谁家房子?
季君陵瞪着他骂道:是你的房子可是不是我自己要来住的,是你自己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我过来。
秦戎怒极反笑,是我叫你过来没错。可是昨天夜里可不是我叫你用两条腿紧紧的勾着我的腰浪叫连连,到了后来还拼命求我,快一些,深一些。
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季君陵最害怕听到的,他这些风骚样子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想,偏偏秦戎讲个不停,字字句句如同利箭刺在他心上。
这都要怪你这淫贼,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完这句话,季君陵气得夺门而出,和刚好推门进来的小丫环撞个正着,一碗滚热的药就这样全翻到了他手上。
啊,好痛!
本来秦戎还在生气,听见他呼痛,再看到小丫环吓呆了站在那里。赶紧骂了一句,死人啊,去拿烫伤药来。
季君陵本来就满心委曲,听他还恶声恶气,拔腿还要走。
秦戎伸手拉住他,半强迫的将他拥进怀里,放柔声音安慰他,好了,为这小事何必气成这样?我话说得过头了,可是你也太不爱惜我给你的东西了,你知道我为这个花了多少心思?
季君陵冷笑着说,你们秦家有财有势,摔破只玉冠就心疼成这样?一只俗物而已,可见你这俗人眼里只看得到这些。
俗物?秦戎冷笑,你这五谷不分的书呆子,忘记了那几天呆在你那快倒的房子里又饿又冷的滋味了?等你哪天知道这俗物的价值,只怕你才会开窍。
季君陵咬着牙不说话,眼泪却不由自主在眼圈里滚动。
秦戎虽然生气,但是见他披散着乌发可怜兮兮的站着,雪白的手背上红通通一片,心里又生出几分不忍,伸手拉住,不跟你吵了,痛不痛?
季君陵缩回手低下头,本来就不是我要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