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那几个男人要好。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熙熙也不会跑去当什么演员,更不会认识黎成朗。说到底还是你自作自受。”
沈钊还来不及阻止,沈一璐就站了起来。她淡漠惯了,即使这个时候脸上也不见怒色,平静如水。但起身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一切,沈钊几步就走到旁边,防备她就不算多好,这么下来隔阂越来越大,最终闹到今天无法挽回的地步。
沈一璐说:“是我在和他闹?”
沈钊点头,“是是是,今天是他过分了。可他都快80了,身体不好,脾气比年轻时还差,咱们当儿女的得多多包容……”
沈钊语气无奈,沈一璐的动作也顿住。
他说的她都明白。父亲已经老了。到了他这个岁数,还能神智清醒地教训人已经是他们的运气。这也是她愿意回家,并且忍住不顶嘴的原因。
曾经压在她头顶,仿佛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父亲,他已经老了。
气氛有点沉重,沈一璐从手袋里取出个白瓶子,倒了几颗药在掌心。沈钊知道她心脏不好,年轻时拍戏太拼命,落了一身的病根,这只是其中之一。
他连忙递上白开水,“又不舒服了?”
沈一璐面无表情吞下药,再喝了口水,“不,我只是想告诉你,身体不好,可以借病耍性子不止那一个。”
沈钊哑然失笑。
沈秉衡打完电话还需要人伺候,沈钊继续做牛做马去了,沈一璐独自上了二楼,顺着走廊无意识地走着,打量四周。
这套房子她其实并不熟悉。她是在四合院长大的,直到17岁离开家,都是住在那里。院子里有高大的梧桐树,枝叶茂密,夏天她喜欢搬把藤椅躺在树荫下睡午觉,哪怕被蚊子咬得一身的包。
在香港那些年,她最想念的就是那棵树,想念她住了十几年的院子。可当她五年后再回到北京,却发现四合院已经被推倒,爸爸买了套三层的别墅,她熟悉的一切都湮灭不见。
而这套别墅里,并没有她的位置。
他太生她的气了,搬家时连她的东西也不肯拿走,更不允许妈妈为她布置新房间。所以当她多年后重返故乡,才发现自己只能当一个客人。
她的脚步停下。右边是扇乳白色的门,黄铜把手泛着柔和的光,门上还挂着个牌子。没有写字,而是画了几颗小荔枝,听说是她和沈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