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来,让他失去所有他珍视的东西。
想有权利只是为了让桢儿和凝儿可以不用受委屈,她们拥有最尊贵的身份,谁敢委屈她们?
白螭没想到李翊死后不久,自己女儿居然做了皇后,还怀上了龙裔,这让他犹豫了。
他还要勾结外党吗?不需要了吧,何必落个叛国的罪名。
而且北国那些个蛮子,野心那么大,谁知道他们不会出尔反尔把自己也一块杀了?
只要桢儿生出来个儿子,他全力扶持他登基就行了。
他知道是沈凝杀了皇上,他想凝儿是将所有恨意都发泄到皇上身上了吧?
若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在背后策划的,会不会恨极他这个姨父呢?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不会的,她不会恨自己的。
一个李翊,怎么会比得上自己这个从小疼她的姨父呢?
夫君没了可以重新找一个,姨父她可就自己这么一个疼她的姨父啊。
白螭也没想到,凝儿居然那般看重李翊,李翊死后还去了道观出了家。
还卧薪尝胆六年,只为给李翊报仇,最后身死沙场。
他不明白,那个李翊有什么好的?
长得那般瘦弱,虽是有才华了一些,功夫也很好,但并非不可替代啊。
等他当上了皇帝,她还愁找不到夫君吗,何必非将心放在一个人身上。而且这个人,还是个死人。
还有他的好侄子,他的确是没想害死他的,就算李翊没派他去解决粮草问题,他也会想办法把他支走的。
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关键时刻会回战场,而且还扭转了局势。
害得他近在咫尺的皇位与自己失之交臂了。
白螭更没想到,自己居然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还有一个自己从不知道存在的儿子。
当那个儿子拿着剑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很是失措。
头好像突然就疼了起来,剑尖在地上划过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眼前好像掠过了不少画面,可是他一个也抓不住。
他的头越来越疼,用手使劲按着也没有丝毫缓解,直到再也支撑不住,他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女儿和妻子都站在床边,还有那个拿剑的陌生人。
不,不是陌生人。因为他的样貌自己再熟悉不过了,眉眼间全是她的痕迹。
他终于记起了以前的一切,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恢复,但他想应该和自己那个从小在药王谷学医的女儿有关。
他想起那个在西汐初遇那个清冷阴郁的女子时,是他将她从失控的马蹄下救下之时。
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一身清冷的气质,眉目含愁。
没有害怕到颤抖,也没有惊吓到哭泣,只是淡淡地对自己道了声谢。
声音和她的气质一样,清冷无比。仿佛刚才差点被马踩死的人不是她。
然后她就转身离去了,整个人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离了,无论什么也惊扰不到她。
他起了兴趣,在背后对她喊了句,“你不害怕吗?”
她没有停下,轻移莲步,渐行渐远。
他在后面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勾了勾唇,好像有些意思呢。
而她也勾了勾唇,抚了抚快要跳出来的心,怎么可能不害怕。
可是他刚刚搂了自己的腰呢,而且自己好像并不排斥他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