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q。”安歌丧着一张脸,然而眼神中却并无悔意。
哒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冷着一张脸的宗像礼司走了进来,看到渗血的绷带,原本就清冷的眼里出现了怒意,他不说话,只是出去叫护士为她处理。
“护士小姐姐能帮忙把我扶起来吗?”安歌惨白着一张小脸,失却颜色的唇勾起一抹笑来。
等到护士小姐姐出去后,宗像礼司又走了进来,然而只是靠在门边,一言不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副“哥哥我很生气,很生气”的模样。
“尼桑,我发誓,没有下次了,跪求原谅,嘤嘤嘤。”安歌举起右手,眼泪汪汪的朝着宗像礼司卖萌,看上去分外可怜。
宗像礼司:呵,我就静静的看着你演戏。
“还想有下次?”宗像礼司揉着太阳穴,带着些许疲惫。
她已经睡了一个星期,若不是后来有那微弱的呼吸声,他真的怕安歌从此醒不过来。
“没有了,没有了,我发誓。”她赶紧摇头,态度诚恳,眼神真挚。
“安歌,我是你哥哥。”他走了过来,弯下腰,轻揉着她的头,“本应该好好照顾你,保护你,可如今却没有做到。”
“哪怕你不老不死,你都是我的妹妹,我气得不是你瞒下我去做这件事,而是你不知道珍惜自己。”
“我不知道你的过往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但是至少请多相信我们,多依赖我们,我们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啊,安歌。”
“所以,不要再活的那么苦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宗像礼司,看到他眼底的心疼,她突然间想起,她的王和挚友晴明也说过类似的话。
“活的开心些吧,我的子民。”
“再肆意些吧,我的挚友。”
她双手掩面,只能听到细碎的呜咽以及从指缝中流淌的泪水,她很幸运,也很幸福,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笨蛋哥哥。”她闷声道,带着女孩子的娇气,仿佛是放下了枷锁,声音中的最后一丝沉重也消失不见了。
“哥哥,我想回本丸了,这么久了,他们该是担心了。”安歌双手在脸上胡乱抹着,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里面满是思念。
虽然不过短短七天,对于她无边无际的生命来说,不过沧海一粟,然而她却觉得已经跨越了千年般那样长的时间。
她想见到他们,很想,很想。
她想向他们道歉,因为她是个不负责任,任性妄为的审神者。
为了她这样一个审神者,每天有操不完的心,处理数不尽的麻烦,承受数不完的担心。
“啊嘞,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宗像礼司托着下巴,哀叹道。
“才……才不是qaq。”
在修养几日后,安歌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灵道,回到那个久别之地,然而却在本丸的大门口,踌躇不前,手放在门扉上,迟迟不该推进去。
她想,这约摸就是近乡情怯。
而她却又含着愧疚。
安歌最终还是推门进去,然而入眼的却是满地荒芜,一片死寂,枯木残垣,地上还掉落着她的刀剑的本体。
刀剑维持付丧神的灵力来源于审神者,审神者若不在了,他们便会回归本源。
而她不久前死过一次。
安歌不语,只是默默的拾起地上的刀剑,拭去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