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深深的忍耐力向来无人可比,他逐渐养成以痛为乐的特性,我很少听到他喊痛,只得依靠自己观察力来判断。
深深撞了下我的肩膀,开玩笑道,“我哪不舒服了,一定朝你大呼救命。”
往来无人,我右手钻进他t恤内,轻轻掐了把深深的肉,“送你人工呼吸,好不好?”
新柳居座,j市新开的商业街,刚兴起的缘故,人流不若其他商业街的熙攘,商店却鳞次栉比,应有尽有。
方季礼约我于茶座碰面,到店后,深深自动坐到靠窗的位置,离方季礼定的座位相隔一个茶位。我们两个的位置都还挺隐蔽的。
木制沙发背椅高至人双肩,以假乱真的花草蜿蜒上方,从别处看,也只能窥得茶位客人隐约的后脑勺。我左顾右看,发现茶座生意不大好,目前为止,总共三桌客人。服务员扎眼的草绿色工作服汇聚于一旁,说着谁嫁了有钱人,哪家生了个儿子等等。她们聒噪的忘却还有客人在场。
“抱歉,我迟到了。”我眼前人影晃动,略显急促的开场白惊扰了埋头苦思的我。
我怔愣的看他入座,等到他招来服务员上了一壶花茶,才失礼的道了声谢。
方季礼鼻梁架了副金边眼镜,惬意中揉杂书卷味,他漾开完美到位的浅淡笑容,“其实,我们这几天都没能好好的叙旧。”
小瓷杯里毛峰回旋,醇厚的茶香沁人心脾,茶液碧绿黄莹,颇叫人厌了这浮尘,回归自然的祥和。我呷口茶,杯子的温度恰好暖了指尖。看着芽叶缓沉至杯底,又打转浮起,我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回话。
叙旧……我和方季礼的‘旧’,恐怕结了许多蜘蛛网,晾晒出来,也只会使灰尘呛了眼鼻。我答应和他碰面,哪是清扫脑容量中的旧物,是来将现在的牵扯一刀两断的。
我很不喜欢把过多的精力虚耗在没意义的事上,即便我无聊,那也应该是发发呆,与姐妹唠唠嗑,或是搜阅深深的消息。在别人眼里,这些是无意义的,可对我来讲,最后心理达不成舒畅的事才是糟蹋时间。
可是,我活了二十几年,糟蹋了不少时间。
我爱不释手的捧着茶杯,“你昨晚说的话,我当你是要和过去saybye。”
阳光斜射进落地窗,宛如明黄色丝线编织成的光斑错落于方季礼身上,他不甚在意的任由脸颊半暖半凉,抚上沐浴日光的左胸,直接且认真的剖心。
“我听别人说过,人生来是无情的,全由他人的影响,才能在心底慢慢注入情感。”
我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忙不迭移开脸,打断他的话,“方季礼,人哪有生来无情的?婴儿一出生还晓得哭呢。呃,未来还好长,谁知道我们以后会被谁给影响成什么样子。”没来由的,我感觉方季礼稍后的话会造成我困扰。
他嘴一张一合,我又小口喝茶,“这茶不错,蛮香的。谢谢你在我离开j市之前请我喝茶。”
方季礼固执的不肯按我思路走,“承心,高中的时候,我是喜欢你的。”
我很想敲开他脑子,看他脑子是怎样的结构,方季礼说这话的结果,要么我俩做不成朋友,要么……还是做不了朋友。不可否认,听他说高中喜欢我,我有些虚荣的小小的开心了会儿。
“可你拒绝我了啊。方季礼,你说出这话,不能改变我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