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不出小熊身上有何气息,鼻间填塞的是雨水浇灌的泥土味,耳侧充实着雨水拍打树叶的转调,眼里勾留着深咖色的细毛与娇嫩的浅粉芳菲。
我拾掇起不怀好意的笑,微微耷拉着嘴角,摆出使人怜惜的神态,直视小熊的眼珠子。
“方季礼。”抱着的小熊明显僵住,我摸着小熊的头,“乖啊,我昨天已经跟你讲明了,你难道还想听一遍答案?”
小熊惊慌失措的拉下我的手,圆圆的掌心摧残怀中的玫瑰,奄奄一息的残花传递出他的焦灼。
小熊掀开面罩,亮过启明星的双眸懊悔的看着我,他唇部呡成一直线,不掩饰他的沮丧。
“原来是深深啊。”我不可置信的捂住半张脸,愉悦的心情跃上了眼角。
深深由不悦转为狐疑,再是茅塞顿开,“你在跟我开玩笑?”他肥硕的熊服令他吃力的抱着我,“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先别说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每天一束粉玫瑰,是你干的事?”那我收到玫瑰花转送给他人,岂不是犯傻吗?尤其我还送了一束给刘思苑,她要是知道是深深送的,她不得窜上天。
深深亲了我的侧脸,有些不大高兴的说,“是啊。你该不会当作是那谁送的吧?”
自作多情真的很惹祸啊。我拿哭笑不得来侧面回覆,深深不意外黑了脸。
☆、承心
雨势因深深的出现而减小,八月末的热潮随之病恹恹的发挥不了威力,徒生淋雨后的冰凉。
深深借了朋友的车,带着我从环城东路到环城西路绕圈。我问他是不是忘记回去的路,他苦恼的答复说是买了些水果和礼品,怕不合我父母心意。
他抓着方向盘的指关节高高隆起,我都替深深捏把汗。深深混在娱乐圈里,也未见他这般紧张,我蛮愉悦他重视与我父母见面。以男朋友的身份。
“我跟我爸冷战了……目前谁也不理谁。”由于见到深深太忘乎所以,我们走到家门前我才想起这么一回事。
三天前跟深深说我下定决心要和父母挑明我俩关系,深深要求让他当面亲口说,这样显得有诚意。我还在想他要做个长久的心理建设,我就也拖着,等他准备好。他效率高,一晃眼就来到我身边说可以了。
前途未卜,父母这道坎若跨的过去,那是我俩功德无量的好报。
此次见着深深,某个蠕蠕而动的设想鸣鼓喧哗,促使我精神振奋,可谨慎思量后,我要是处理得不好,会如坠海拔千米的悬崖峭壁,进退维谷。
深深闻言后站着不动,他临阵退缩了?
“叔叔身体不好,你别老和他怄气。”深深换了只手提重物,“待会我们进去后,先别急着把所有事情坦白。叔叔要有哪里惹你生气了,承心,答应我,不要一股脑儿只想着去顶撞他。”
我斜睨着他,“我像是你说的那种莽撞的人吗?”
深深凝睇着我,犹如不嫌夏夜闷热而点起的篝火,或如天干物燥时端来的香醇红酒,不管哪样,我都口渴的很。
“我没说你莽撞。”这边已无摄像头,深深扯下黑色口罩,“我希望我能站在你前面,万一叔叔不同意我俩的关系。”
我扭过头,“随便你。”
拿钥匙开门的我些许慌张,总对不上钥匙孔,倒是里面有人替我开了门。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