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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会是那机关入口?”楚卿离还是有些不信,不过兰循的能耐也不可小觑,只是她不敢拖延时间。
兰循微恼,心底还有些钝痛,口气自然恶劣起来“沧州地势已上庭为顶是为上游,卫家独居平地,这下游当然就属南山,而且昨日我依着那墨家水库比量一番,我们一路过来的路线是最省水且水势发作最迅猛的”
听兰循这般解释,楚卿离似乎觉得有些道理,眼里不由的柔和些,抿着唇跟在后头一行几人入了密道。
脚下踩的土地十分湿黏,恶臭也越来越猛烈,楚绍落在后头不知和言柳又吵着什么,听着颇有一种即刻就要动起手来的架势。
握了握手,楚卿离在心底为那人打气,十三,无论如何等我。
时间如过隙白驹,火折子燃了一根又一根,灭了一次又一次,能够供给的氧气越来越少,可终点还是没有到,这让她不由想起在卫家书房的那次遭遇,心不由一窒。
忽的,一声嗡嗡的男声传过来“主子,走不通了”
火折子一瞬暗下去,如何也点不燃,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放大,窒息的感觉像是勒住咽喉。
夜能视物也不过能看见兰循一个模糊的影子从身前走过,又低声道“令牌”
楚卿离连忙掏出令牌摸黑递过去。
“飒飒飒呲呲呲”像是摸着墙壁在探索,冷硬的令牌和石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啪嗒”
所有人的吸气声不由拔高,契合的声音在寂静中是如此响亮。
“果真是这”兰循有些惊喜道,随之巨大的石门像是涂了润滑剂一般轻易的敞开一道丈宽的间隙,阴暗的光芒一瞬铺洒,犹如绝处逢生。
入目所见的是一处如迷宫般的甬道悬崖,悬崖顶端依稀见得是像滑坡一般的棱面,坡度亘长,扶摇而上,直达天宫。黑色的山体下是一处巨大的深坑,如陨石撞击留下的痕迹,寸草不生,贫瘠满面。
隐约传来利器击打的声音,一行人快速朝天坑而去。
腐烂的气息刺鼻,凹凸的地层面有暗红的液体残留,衬着此刻阴深深的环境真如地狱无二。
“啪刺啦”
十三奋力刺向那具没有头颅的狰狞男子,整个坑中比炼狱屠杀场还要恐怖,到处都是断去的手脚,身上的白色袍子染成鲜红色,就连披散而下的白发都染了不少脏污。
一同落下的人皆狼狈不堪,对手是生命力爆发力顽强的蛊人,岂是血肉之躯可比。
卫庭礼已经快要发疯,不停的劈砍着走近的蛊人,眼里真如入了魔障。
墨韩生搀扶着墨渠,身上留下不少抓痕,有的都露出森森白骨“这卫伯釗竟在这地底下养蛊人,真是万万没想到”
旁边也有一同落下的武林同道,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一直以来我还以为卫伯釗是个慈善之人,却不知这般歹毒,竟要我们皆丧命于此”说着,他又看了眼在前面厮杀的藏青锦服男子,叹了口气,有不忍,有勃怒。
蛊人的眼睛像是金鱼一般凸出,白色的眼球上布满血丝,像是极限将至的炮仗,随时都可能崩开。破碎的衣服露出他们粗壮的四肢体格,皮肤下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不断游动,蚕食着他们又用另一种方法回馈滋养,看一眼都叫人反胃作呕。
四处看不到出路,只能无尽屠戮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