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托有事,让底下同样也负责这个项目的张经理代为出席。除开必要的正式场合,他打算以后尽量避免和季竞玺见面的机会,在他能够真正吐气扬眉地出现在他面前之前。
当晚也正巧南希打电话叫他上他家吃饭,小两口不知学哪个年代的浪漫情怀,大热的天开车去江边垂钓,一下午收获了满满一桶鱼,两个人肯定吃不完了,于是招呼三两好友到家里来吃全鱼宴。
主厨的任务落在段时瑞身上,几个五谷不分的公子哥儿围在客厅聊天,梁慎今晚尤其活跃,不断制造欢笑声,而南希显得心不在焉的,时不时转头看向厨房那个忙碌的身影。
当段时瑞捧着一大锅水煮鱼走出来时,他起身飞快地走过去。
“时瑞哥,这个太重了,让我来拿。”
“啊?不用了,不重。”
“还是我来吧,你的手受过伤。”
“傻瓜,早就没事了……”
拉扯间南希的手背被不小心洒出来的辣椒油烫到,立刻红了一小片,段时瑞吓着了,连忙将水煮鱼放到一边,急匆匆地去找烫伤膏。
客厅的围观群众对这对情侣的虐狗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见没多大的事于是照常聊天。
“刚才聊到哪去了?喂,梁慎,继续说啊。”
“嗯?”梁慎怔忡回神,转头收回视线,“哦,我说到我上次买车时……”
他刚才注视的地方,段时瑞正握着南希被烫伤的手,一脸心疼地给他涂抹药膏,温言软语地安慰着听不清的话语,南希则目不转睛地凝视他的脸,眼神里装满了柔软的情感。
一盘盘菜被陆续摆上桌,落座前,梁慎不经意瞥见到南希悄悄移动了几道菜的位置。席间,段时瑞的筷子经常夹向那道正好放在他面前的清蒸鲈鱼。
这个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只有梁慎发现了。
饭桌上气氛热烈,欢声笑语,梁慎跟他们聊天笑闹,俨然是今晚的话题制造机,没有人察觉到他每次举杯独饮时,挡在玻璃杯后面短暂流露出来的沉寂。
一顿饭吃到尾声,已然微醺的梁慎忽然隔着桌子给南希和段时瑞敬酒:“来,碰一下。今晚这一餐我吃得很高兴,不但是菜好吃,酒好喝,最重要的是见到你们俩过得很好。能够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不容易,兄弟我真的很替你们开心,这一杯,祝你们永远幸福,白头到老。”
话落,与他们轻触酒杯,痛快地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梁慎醉醺醺地走出南希家门,张经理仿佛有千里眼似地掐准时机打电话过来,交代说他那边也结束了,末了苦哈哈地委婉表示下次能不能别让他去了,问他原因,却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梁慎揉着太阳穴皱眉。
“开车吧,我睡会儿。”
他将手机随意扔在车后座,屈起两条腿人也躺在后座,吩咐前面的司机道。然后闭上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进入梦乡。
周末晚上,单身狗梁慎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帅气而又不失骚包的出现在市内一家著名gay吧。
他外形出色,一走进店里就引来不少人的注目,他十分满意这个效果,单手插兜潇洒地走向吧台。
“梁慎?”
忽然有人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声音听着有种久违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