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远计较不完的。
顾连昭一出现,便得了蒋家与尹家的拥护。自然,此处说的尹家,已不是尹修在时的尹氏一族,而是尹太傅的胞弟一脉,如今已是尹家的家主。听说,尹太傅的这位胞弟自打成年后便远离京都,在外地行商。直到武帝驾崩他才回京,且一回来,便接任了尹氏家主。其后,更是弃商从政,一朝恩科及第,便是一路前途坦荡。
顾连昭继位,颜家并未表态,不支持亦不反对。朝中唯一说得上话又持反对态度的,便只有魏家,顾连宸的外祖一脉。奈何魏太后当年在冷宫中待得久了,身子骨一直不好,恐也熬不过几年了。魏家几位能主事的亦早在顾连卿在位时便被斩杀,如今这反对一说,顾连宸已死,没了主心骨,也未能全数落在了顾连昭眼中,不由轻笑道:“二师兄,你是命定的国师,大玄子民衷心信仰之人。他们将我放在你身边养大,便是为了得到你的庇护,便是为了今日。兄长与顾连宸,无论他们的角逐最后结果如何,最后继位的终究会是我。兄长他不会与我争,他自小便厌倦这些,而顾连宸,他不知我的存在,兄长若不在,他便少了防备,终有一日他会败于我手。”
尹修笑得颇为讽刺,“如此,我竟成了你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二师兄,你并非棋子,而是我的护身符。我自小在你身边长大,你于我而言,亦兄亦父,除了没有母亲,旁人家孩子该有的一切,我都有。”尹修一愣,而后又听他道:“至今犹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后山,抱着我去摘树上的柿子,我爬上了枝头却下不来,你便在树下向我张开手臂,紧紧地接住我。我与兄长相比,当真幸运了太多。”
听他提起顾连卿,尹修却不由得记起那几年他们的疏离,脱口便问道:“你恨我?”虽是问句,然而早已在心底肯定了几分。
顾连昭却道:“为何要恨?为了兄长?可连他自己都不恨你,我为何要恨你?”他笑了笑,“可若说当初知晓兄长的死因时,说不恨是假的。后来想通了,恨不下去了,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了。”
“我以为,你会像蒋钰那般,见不得我活得好。”
“不,你要活着,活的好好的。”他看着尹修的眼睛,“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