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想什么,事实上,后者在发觉乐悠对自己的影响不小后就已经尽量保持距离了,压抑久了,就快成了变态。
秦岭冷静而自持,一直以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把乐悠排除在外。
也许是因为那天午后阳光洒下来,乐悠的睫毛覆盖下的一小片阴影,也许是看到了他后颈的一小颗痣,秦岭终于发现自己不能再忍了。
他看乐悠,像是看自己的掌中之物,伸手揉了下他的头,索性让小傻子再开心久一点儿。
白天,他们逛遍了山,缺乏运动的乐悠有些吃不消,在晚饭后回了宾馆。两个人,大床房。
以前也不是没有一间房一张床上睡过,乐悠只别扭了一下就说服了自己,秦岭看起来特有安全感。
跑了一天身上也黏,乐悠洗干净了澡回到床上让秦岭去洗,然后就看到自己手机一闪一闪的,原来是蒋川在给他发消息。
自从知道了乐悠有了微信蒋川也不管不顾地加了他为好友,平常话也不多,今天晚上蒋川是和人喝酒太兴奋了,回来后就一直在给乐悠发语音,也没见到回复。
最后一条蒋川说道:“不会吧,这才八点啊,你这么早就睡觉了啊?”
秦岭洗澡很快,穿着一条肥大的短裤就出来了,光裸的上身还有水珠。他一向贪凉怕热,数九寒冬也可以穿着t恤走。
所以有段时间他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乐悠天再热都要穿长袖,校服上衣也不会轻易脱。广华中学的夏季校服是短袖,即便这样,乐悠也要在外面套上个冬季校服。直到那次他看见乐悠手腕上的伤疤就什么都知道了,割腕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难以想象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决定和世界告别。
好在他还在这里。
命运真的是一种玄妙的东西,它在暗中规划人生,把每一道岔路口放到眼前,没有多一秒,没有少一秒,向左远离,向右靠拢,两个人被安排到此时此刻的同一张床,一路上出了任何差错都不会有如今的结果。
身边的床垫突然陷下去了,是秦岭爬了上来。乐悠还在和醉酒后的蒋川争论耶稣和释迦牟尼究竟谁比较高的问题,对旁边的年轻健壮的鲜嫩肉体视而不见。
“乐乐。”秦岭一个胳膊撑着自己,支在枕头上看乐悠,幽幽问道:“今天累吗?”
“累。”乐悠一边盯着手机一边说:“感觉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以后还想和我一起出来吗?”
其实秦岭也不是很喜欢出去玩,自从上次和乐悠去了轰趴馆后,他就想经常带着乐悠出来散心。在学校里,乐悠总是绷着一根弦似的,出来后感觉他轻松许多。
乐悠没办法分心,正专注地听蒋川说话,说到一半,手机就被秦岭给抽走了。
“干嘛啊。”他愣了一下然后过去抢,秦岭一个胳膊举着手机往后仰,于是乐悠就追随着手机……忘了自己的处境,等他意识过来时整个人都快压在秦岭身上了!
“你……”蹭地一下,乐悠血液上涌整个人面红耳赤,关键身下的秦岭还还还还什么都没穿!
“你把衣服穿上。”乐悠从秦岭身上滚下来离他远远地,占据着大床的边边盯着他看。
秦岭:“不,又不是小姑娘,不怕你看。”
乐悠摇头:“我不想看。”
秦岭嘴角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先是拿着手机给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