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八日,春光明媚,荟萃院内百花争艳。红亭绿瓦,在翠湖的映衬下,熠熠生光。
众多妙龄少男少女们或聚在一起吟诗作画,或凑在一起弹琴舞剑。年长的夫人们或坐在屋内闲聊,于细微处互相探听有用的消息,或坐在亭内看着场内的少男少女们,仔细地在其中为自己的孙儿挑选未来的妃子、夫人或者女婿。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粉红色彩,淡淡的甜香味。
萧元佑带着童晗月新给他绣的荷包,美滋滋的与吉文宇在园子里闲逛。
“没想到凶丫头的手艺不错,这荷包比你那个好看多了。”元佑拿起荷包又细看了一眼。
吉文宇无奈地撇了他一眼:“今天,这是你第四次说这话。”
“呵呵,我高兴,让凶丫头给我绣个荷包可真不容易。”
吉文宇突然有些了悟:“你,不会对童大捕头有什么意思吧?”
“别瞎说。呵呵,是,有那么一点。”元佑有些不好意思。
吉文宇来了兴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才察觉出?”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个钱小丫头给我送荷包时,我就觉得,我该得凶丫头一个荷包。”
“原来你是知道规矩啊!”
“当然,这谁不知道。我是故意气凶丫头,想看她反应。”
“没想你心机还挺深!”吉文宇说,“以前小瞧你了。”
“我也就在这事上动了些脑筋,不过,”元佑情绪又略有些低沉,“凶丫头好像对我没啥意思,一直在避嫌。”
“这事你得跟萧尚书说,让他上门提亲!”吉文宇给萧元佑出主意。
“如果凶丫头不愿意,挑破反而把关系弄僵了。算了,先这样吧,你可要替我保密。”
“行,没问题。”吉文宇举拳保证,“有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两人对了一下拳,继续沿湖边闲逛。那些琴棋诗画他俩来说实在高深,而那些公子们的舞拳弄剑对他俩来说又实在小儿科。
“两座小金山请留步,过来喝杯茶吧。”一个文弱的贵公子微笑着站在二人面前,玉骨扇轻摇,黛眉星眼,簿唇贝齿,外罩的紫纱衣随风微拂,说不出的风雅。
吉文宇忙抱拳施礼:“长乐公子好!”
“敬亭,你跟我越来越见外了。”长乐公子微笑,“还不帮我引荐一下?”
“啊,好!”
吉元佑忙向萧元佑介绍:“这位就是睿亲王的世子嬴凤竹,人称长乐公子。”随后又向长乐公子介绍:“这位你也知道了,就是萧尚书的儿子,御前一品侍卫萧元佑。”
萧元佑与长乐公子互相行礼,算是认识了。
“长乐,你刚才为何叫我们金山?”三人在一个竹亭坐下后,在侍者斟茶的间隙,吉元佑问嬴凤竹,也就是长乐公子。
长乐轻声笑起来,端起茶盏说:“你们没发现一进院子,那些老夫人们都在看你们吗?”
“人这么多,看两眼也正常吧?”吉文宇说道。
“哈哈,敬亭,你还是这么大条。”长乐笑着说,“你们那个云香楼那么挣钱,你们在那些老夫人眼里就是两座移动的金山。”
“哦!”
“可惜啊,”长乐摇了摇扇子,“可惜你们俩身上都挂着绣花荷包,让那些老夫人们很失望,否则你们今天就甭想清闲呆着。”
“呵呵。”吉文宇尴尬地笑起来,万分庆幸自己今天带了荷包,萧元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