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泽吵架,不然会老得快的。”
“你这个落魄神明瞎操什么心。”鬼灯顿了顿,“专心消失吧,咱两一笔勾销。”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垂下眼帘,一只毛色纯白的猫甩着两条尾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
她用自己的神魂以及一切跟他做了交易,为了那个女孩。
都说人类最重情义,但妖怪也是这样啊。
不过那个女孩也并不是原本的样子了。
“嗯,回去工作吧。”动作轻柔地把猫抱在手上,男子自言自语道。
早上的地铁一如既往的挤,人身处其中就好像是被关在一个高度密封的压缩罐头里一样,透不过气来。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揉了揉眼,昨晚熬夜加班导致他睡眠不足,眼下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青色。心里想着自己晚上下班还要给某只吵吵闹闹会说话的肥猫买一份芒果慕斯,居然还指名要池袋的店。
如果不是自己工作的地方就在池袋附近,他绝对不会答应它。
他习惯性抬手看了看腕表,是七点半。
还早着呢。
他舒了口气,目光穿过地铁门上的玻璃望向门外。
十年了。
十年前他跳入食骨之井,却无功而返。
然后搬家、转学,有了新的家人和朋友,还认识了老师,不知不觉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但是每当自己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之时,脑海里都是那个少女最后因为痛苦而扭曲的笑容。
那是自己最想要去珍视的人。
他始终对这样的离别耿耿于怀,神隐也好,失踪也罢,这样的说法要多少有多少,但他要的不是这些。
想要再次看见她对自己笑,柔柔地用她的声音喊自己“夏目君”。
这样的执念过了十年的时间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加强烈了起来。
而这十年里,少女的姐姐嫁做人妇,母亲也再次改嫁,野崎君终于成为了知名漫画家,并与他的助手佐仓千代喜结连理,所有人都似乎得到了幸福的样子。
他高中毕业后来东京找了工作,再次回到这个人山人海的大城市,只因为自己内心深处那一个执念。
他要找到她。
但老师和他的一些妖怪朋友找不到她,甚至每次他拿着祖母留下的友人帐归还名字的时候,都会多问一句有没有见过那样的一个女孩子,答案也总不是他最想听到的那个。
真木麻美。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名字的主人的样子。
因为无法忘却。
友人帐还是很厚,名字还有很多,坚持一下吧。
他想道。
出了地铁,再走五分钟就到了工作的地方,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往常一样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傍晚,他一脸倦容地离开,在即将走到地铁站的时候感觉衣服后摆被什么人轻扯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个戴着面具留着及腰长发的小鬼,但那小鬼开口却是老人的沙哑嗓音,“夏目玲子大人,请把名字还给我吧。”
他有些惊讶,毕竟他来到东京后来找他还名字的妖怪已经很少很少了,它们并不喜欢人类气息过于浓厚的地方,大妖怪都喜欢躲在山里或者峡谷这样的地方,而小妖怪更是在大都市里销声匿迹,不过惊讶归惊讶,他还是点了点头,“跟我来。”
一人一妖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