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
夜里。
真木晴美没有留下来过夜,因为接到了学校老师的电话催着她回去,于是她立刻收拾好东西面无人色地飞奔出去了。
终于房间里只剩下了麻美和苹果这一人一猫。
白天这个小小的客厅还挤满了人,现在一下子空下来,真木麻美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过来。
她伸了个懒腰,洗漱一番后就上了床,但并没有马上睡着,而是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关了灯后的房间并不是一片黑暗,外面微弱的月光投射进来,给房间内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
其实说不动摇是假的。
少女记忆中的父亲和母亲,总是在无休止地在争吵和冷战中循环,年幼的自己好几次哭着想要劝阻都没有成功,父亲一直都是绷着脸,对母亲也是,对她也是,在她模糊的童年记忆中,父亲没有去过一次学校组织的家长观摩会,没有摸着她的头夸她一句“麻美真棒”。尽管没有明说,但真木隐约感觉到父亲对她和母亲有种莫名的怨怼的情绪。
为什么呢?她和母亲错在哪里?真木不知道。
母亲也因为父亲的态度而感到厌倦和疲惫,因而有时候会控制不住情绪,把怨气撒在她身上,小孩子的她不会去想这是母亲的错,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反省自己的行为,一次又一次的尽全部努力去让母亲和父亲满意。
但是,她太笨了,和姐姐不一样,所以母亲和父亲都不喜欢她。
这样的认知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胸腔,呼吸间总会带起一阵疼,疼在胸口,疼进喉管,心里有块地方就这样塌陷下去了,深不见底,无从填补。
就连姐姐也不知道,有一段时间妹妹曾嫉妒过她,嫉妒又向往,于是偷偷跟在姐姐的身后,模仿姐姐的一言一行。
但是那样也不行,父亲看她的眼神更加充满蔑视,母亲每每看着她失望叹气的样子都让她无比恐惧。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所以逃出来了。
“唉……”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手臂横放在脸上,黑暗中,女孩的脸上划过一道水光的痕迹。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父亲不喜欢她,一点都不。母亲现在跟父亲分开,其中肯定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是她的错。
等到房间里的少女逐渐沉入梦乡,呼吸变得绵长之时,在床边假寐的白猫睁开眼,跃上半开着的窗台,眼瞳因照射到月光而竖成一条细线,它不顾少女平时对它再三的叮嘱,义无反顾的从窗口跳了下去,竟是平安无事地落地,再一晃眼就变作了一个黑发绿眸的女子,白衣绯袴,和真木麻美梦中的那个女子如出一辙。
“夜斗,好久不见。”女子轻启红唇,声音轻柔悦耳。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黑色的运动服套装,黄色围巾,黑发蓝眼,手上握着一把雪白的太刀。名叫夜斗的少年双手环胸,“我说这几年你都跑哪里去了,原来是在玩养成游戏啊,真是恶趣味。”
丝毫不为夜斗讽刺的话语所影响,女子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天天在人类的家里蹭吃蹭喝,日子过得舒服,而我就只能到处贴小广告等业务上门不然就喝西北风。”少年越说越激动,握着手上的太刀来回地挥动,“啊!越想越不甘心!快告诉我你的生财之道!”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