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事要同您说。”

    “何事？”

    “皇帝已经开始怀疑程家了，只是程非暮到底是丞相的儿子，没有证据皇帝也动不了他。”谢蕴禹说，“您说我们要不要再给他们来个推力，坐实了他们行刺皇帝的事？”

    “胡说！”谢弦式怒喝一声，“蕴禹，为父培养你这么多年，甚至不惜将你送进宫里去，难道就让你学了这些东西吗？如今我们谢家与程家相互掣肘，等那小皇帝除去了程家，你以为我们谢家还能独善其身吗？”

    “父亲的意思是，小皇帝说故意告诉我这些的？”谢蕴禹不可置信地问，“想不到她的心机如此之重。”

    “难道在她将程非暮接进宫的时候，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谢弦式说，“你要明白，小皇帝再昏庸，也是皇室长大的孩子。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不可以小瞧了她。”

    “儿子明白了。”谢蕴禹说，“儿子差点儿就着了小皇帝的道，坏了父亲的大事。”

    “蕴禹啊，为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这天下迟早会是我们父子二人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沉得住气，一定不要露出马脚。如今小皇帝行事荒唐，迟早有一日会引得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为父再用手中的三十万兵马保护皇室血脉。”

    “父亲高瞻远瞩，儿子懂了。”谢蕴禹说，“那儿子就先回宫了。”

    “不急不急。”谢弦式又说，“你今日就当回来看为父了，不必急着回宫。过三日，三日之后你再用想皇帝的理由回宫，名正言顺且不会惹人怀疑。”

    “那儿子先下去了。”

    颜秋在谢蕴禹身上动了点儿手脚，所以这会儿她可以和夏之桐一起看到谢蕴禹回将军府到底干什么去了。虽说不能跟看电视似的过画面，但是声音肯定是听得到的。

    两个人听完了整场，夏之桐皱起了眉头，说：“我倒是没有想到，谢蕴禹段位比程非暮高多了。想不到天天画风那么突兀的谢蕴禹，心眼儿会这么多啊。看来这江山这天下的魅力太大了啊。”

    “古人一生，要么是要逐鹿中原，要么便是叱咤朝堂，如果江山对他们的吸引力不大，他们何必要穷其一生去追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呢？”颜秋说，“不说他们，你这个女皇难道对权力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这话给夏之桐说的，都不知道怎么接才好了。

    “的确是，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这不过是个虚假的世界，这一切本不属于我，或许我要成为第二个武则天了。女皇梦，我也是曾经做过的。”夏之桐实话实话。

    颜秋这下子高兴了，她轻轻拉住了夏之桐的手，说：“那这么说来，我在你心中是第一重要的了？比天下还要重要？”

    “如果我先有了天下才有了你，那还真是不好抉择啊。不过——”夏之桐眉间染上了三分笑意，“不过现在我明白了那些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亡国之君的心思了。”

    颜秋心情大好，打趣道：“幸好这话没传到太后耳朵里，否则我妖妃的名头算是坐实了。到时候太后娘娘为了你好，肯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弄死我了。”

    “反正你刀枪不入水火不惧的，怕什么？就是太后真的给你灌□□了，你也只当那是糖果吧？”夏之桐一点都不怕。

    “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啊。”颜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