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睡不着。”凌之奂把脑袋放在顾亦辰的胸口，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亦辰，我真怕这只是一个梦，等我一睡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就在你身边啊，真真切切的。”顾亦辰伸手抓紧了自己腰间的小手，又瘦了，原本就骨节分明的手现在基本都没什么肉了。

    “可是这种感觉真像梦境，我从来不敢想象在现实生活还能这样和你在一起。”

    “之奂，你想我吗？”今天之前，顾亦辰不敢想这个答案，他也不敢问出口，而现在，他确定了，可他就是想听凌之奂亲口说出来。

    “你刚走的时候，我以为你玩弄了我，恨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你欺骗，所以强迫自己去忘掉你，不去想起你，而我也做到了。身边的人，包括丹姐，以航他们都不会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名字。久而久之，你就真的从我生活中消失了，甚至于我以为你从我心里也消失了。可是，当你再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一直都在。那个时候我恨自己，恨自己轻易地再次想起你。我假装冷淡地对你，不看你是不敢看你，因为那会被你看到我眼里的一切。

    不去参加你的婚礼，我告诉自己是因为你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你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而当我看到你对我许下的‘相携一生，不离不弃’，知道你一直爱着我，这五年在心里被全盘否定。仔细想想，自己真是可笑，明明爱你，却强迫自己否认，说白了还是不甘心输给你。

    现在也明白了，不去你的婚礼，还不是因为放不下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没有我的未来。

    只是，亦辰，你走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失去我了怎么办？”

    “所以我在赌，赌我们之间的爱情，赌你永远不可能放弃我。赌我就算你忘记了我我也能把你找回来。”

    “可是如果你赌输了怎么办？”

    “你会舍得让我输吗？”

    “我以为我会，可是我不了解自己，所以我错了，是我输了。”

    “不，之奂，我们都没有输，十年过去了，现在我们在一起，我们才是最大的赢家。”

    凌之奂没有说话，默认了顾亦辰的话。

    过了很久，久到顾亦辰以为凌之奂已经睡着了。

    “对了，亦辰，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凌之奂突然开口。

    “嗯？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意识到凌之奂还没有睡，就快睡着的顾亦辰一个从此形同陌路。”

    “我答应你。之奂，你永远都是那么善良，不管是对谁，你说这样的你说恨了我五年谁能相信。睡吧，明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亦辰，晚安。”亦辰，我爱你爱你。

    “嗯，晚安。”我爱你爱你。

    第46章之奂的父亲

    五年，有太多话要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