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一明星啊,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嗯嗯,iky这边有我,你安心准备你的演唱会吧,加油!”
祁程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耳边却能清楚地传来廖茗茗的说话声。
有点吵,祁程想让她闭嘴,却怎么都张不了口,像鬼上身了一样,明明感官十分清晰,就是动弹不得。
很快,那通电话就被挂断了,室内恢复安静,有踢踏的脚步声远离后又接近,接着是液体碰撞玻璃杯的声响,大概灌了有一半满后传来勺子敲击玻璃杯的清脆。
一声一声,没有规律,比刚才更吵,祁程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一切声响却倏然间戛然止住了。
片刻的阒静后,床头柜上传来一声木板间的刮蹭声,有点突兀,但不吵,只这一声,祁程的脑袋像是突然被清洗了一般清明,先前所有被束缚的感受一扫而空。
睁开眼睛的同时,他的手臂便迅疾地拉住了在他面前闪过的一道迅捷黑影,是廖茗茗的手,她正准备翻开床头柜前翻倒的相框。
“你醒了?”
廖茗茗先是被他吓了一跳,但敏捷的运动神经让她比一个方醒之人动作地更快,所以当祁程拉住她胳膊时,她已经把相框翻开了一半。
相框中是今晚刚见过的一个人——沈城。
眼见她已经翻开了相框,且看到相框中内容的眼神颇为吃惊,祁程索性收回了手,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
好半晌,才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因刚睡醒而有些喑哑,此刻听来却哑的恰到好处。
“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爸,可后来才知道,这只是一个笑话。”
失去了阻力的手没有把相框继续翻起,而是重新扣了回去,但这依旧无法抵住廖茗茗心中惊涛的波澜。
她还是看到了相框里的内容,年轻的沈城和一位年轻的女子,二人共同牵着一个两岁不到的小男孩儿,画面配合着祁程的话,宛如天空中劈下来的一道惊雷,震得人不敢动弹。
空气一瞬凝滞住,廖茗茗安静地看着用被子把脸盖住了半边的祁程,只露出一双闭阖的眼睛在外面,黑色的睫毛轻轻颤,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十分明显。
依旧带了点喑哑,他开口的音色与清醒时区别很明显,长短音分的不太明显,沉沉地混在一起。
“这是我本以为的全家福,习惯摆在床头了,懒得撤下去罢了。”
逐渐地,低沉的声音又变得敞亮了起来,似是灌注了某种决心一样,不吐不快。
“一直以来,我被照片里的女人带大,被灌输着要杀进演艺圈里把沈城踩到脚下的思想而活,她说他是我爸,却无情地把我们母子俩抛弃了。直到前两年,她再嫁我才知道,我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跟沈城也没有,我就只是她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一个孩子,被她利用为报复沈城的手段。”
说到这里,祁程长长舒了口气:“她是沈城前妻,因为沈城花心而离婚,又因为他再婚而不甘,由此把我拉进了本来不属于我的世界,过了我本不该过的人生,最可笑的是,这件事后来被沈城发现并揭穿,我就成了最可笑的人,却仍旧无法停止我对他的怨恨。”
廖茗茗有些愣,演过了狗血剧,这种套路难免会考虑过,但想到和真实听到还是会有所出入,而是出入居然还这么大!
“你还醉着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