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厌旧,再过两年到了安稳的年纪就好了。”
祁程并未回话,看着对面的目光缓缓收回,落在自己的手上,上面有手指紧握手背时按压出来的红印子,很鲜明的一道,像伤口,却不流血。
“走吧。”
一贯半温半凉的音色,此时有些低沉,平添了几分压抑,祁程经纪人禁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却只是见他似乎咬着下颌,侧脸的线条紧紧绷着,故意绕开视线看着别处,不再望向那两个打闹中的笑颜。
“要我说,你就下去问问,问问她不是喜欢你么,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祁程不说话,经纪人又道:“其实也不能全怪她,谅谁被你这么暧昧不明地干晾着也坚持不了多久吧,人找你的时候你不见,走了你又要自己偷偷地找过来,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啊。”
“嗯,我犯贱,你走不走?”
祁程一个骇人的眼刀扫过去,他的经纪人就噤了声,老老实实地发动车子,还是忍不住念嘟:“就不能对一个刚离了婚的人温柔一点……”
祁程看着窗外没有回话,离开小区的时候却猛不丁丢出一句。
“你指望一个刚失恋的人能多温柔?”
某无语的司机:“……”
失恋?怪他眼拙,从未见过开始,哪来的失恋,这清奇的脑回路……
而不知插曲的廖茗茗家门口,两个好朋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廖茗茗:“你说,比赛分心是不是因为我指责你的话。”
江诠:“你还惦记着这个啊,我都快忘了当时我们因为什么吵的架。”
廖茗茗:“怎么可能不惦记!影响比赛的因素那么多,要是我不使性子,兴许我现在咬的就是金子了!”
江诠:“嗯,要是你不使性子,兴许我现在还一点紧迫感也没有,更不会老老实实地闷头赛期特训,这会儿你就只能咬西北风。”
廖茗茗:“数你嘴贫。”
江诠笑:“不及你贫。”
十二月初的夜,温度很低,却不再冷。
祁程对廖茗茗又开始冷淡了,虽然祁程已经尽量表现得不明显,但廖茗茗还是隐隐约约地觉察出来了。
第n次拨打他的私人电话为用户已关机,廖茗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拉黑了。
她最近好像很老实啊,没做错什么吧?
当然,这点曲折对于廖茗茗来说压根儿不算事儿,论没眼力见儿的,必须得带上她一个,于是脑袋不带思虑地又颠儿去了祁程剧组。
“咳咳——”
祁程是躺在自己的保姆车里休息的,门没关,听到廖茗茗的故作咳嗽,神色不过片刻怔忡便恢复如常,手底下的绒毯一抖,铺匀,躺了上去,面对车壁,只留给她一个冷漠感十足的后背。
这人很明显不想跟她打招呼,廖茗茗便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敲了敲车门。
“喂,让我瞧一眼再睡嘛。”
说着,还掏出手机拨了他的电话,听到他手机铃响起才确信自己没有被拉黑。
祁程全当没听见,动也没动,依旧留给她一个后背。
他既没点名,廖茗茗便将他这份沉默的拒绝默认为许可,一只蹄子刚踏上车就听到后面的招呼声。
“我说廖大爷,你个大明星当着怎么这么闲,祁程拍了一上午戏没带歇的,刚逮着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