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翻了不在场证明的记录册子。这是她坠崖后刚刚苏醒时,曾命人做过的调查。
房遗直记得当初怀疑公主坠崖有第二人在现场的时候,几名贵族子弟也说过这件事,当时萧锴确实说过自己和其他子弟远在山的另一边。
萧锴面容窘迫的低下头,而后不好意思地抬头跟他俩解释,“我承认我当时怕麻烦,没有直接把实话说出来。对不起!”
“那就是说,你真的出现在了当时女眷所处的地方,而且我坠崖的时候,你刚好急忙从山下往山下跑。”李明达道。
萧锴点了点头,“是,我当时听说公主坠崖了,慌张之下,就赶紧跑开了,但我并没有对公主做什么,当时也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坠崖。其实那天我在山里,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公主。”
“那你去那边做什么?”李明达问。
“我——”萧锴闷闷地垂着脑袋,噎着话,不说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增加你的嫌疑,你连基本的解释都做不到,还指望我们信你什么都没做?”李明达问,“信任从何而来,是你的一举一动值得我去信!”
萧锴听到公主说话有几分。高阳公主就刚好长得跟我所……嗯一致。”萧锴慌张地仔细解释缘由,却发现自己越解释越显得猥琐了。
李明达转头看房遗直。发现真的的不是她自己觉得震惊,连万年淡定的房遗直的眼里也闪过了一抹讶异之色。
“现在我不了。那时候真的只是仰慕,没有任何其它别的心思,我控制不住那会儿我的心思。但我很清楚,公主已经下嫁给房驸马了,我最多也只能远远地偷看一眼。”萧锴又解释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事后我妹妹发现了,也训了我一顿。我就收敛了,后来了解到高阳公主的品行,我就彻底失望了,什么心思都没有。”
萧锴说完这些,又有些后悔了,偷瞄一眼房遗直和李明达,这俩人,一位是高阳公主的妹妹,一位是高阳公主的夫兄。他这么说高阳公主的坏话,似乎也有有些不合适。
萧锴连连赔罪,“我并非有意诋毁,是……我怕我不好好说实话,你们又会误会我。”
“实话就好,别的你不用计较。”李明达道。
萧锴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很紧张。
李明达又问:“有人证明么?”
萧锴:“这怎么证明,这种小心思我只能偷偷摸摸的,连身边的侍从都不敢说,怕他们私下里笑话。”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凶手不是你的话,你觉得会是谁?”李明达问萧锴。
房遗直这时候也认真注视着萧锴。
“这——我真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我自己不是凶手。我什么能耐你们都不清楚,我都不知道怎么用一张嘴劝服遗直兄去喝酒,何况是挑唆杀人?再说我至今都弄不明白,这个所谓的幕后凶手,挑唆者江林、季望等杀人的目的到底为何,这么干除了死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么?”萧锴满脸疑惑不解。
李明达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让人先行带萧锴下去。随即她看向房遗直,问房遗直对萧锴的看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