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难安,感觉盖在身上属于箫音的披衣都是滚烫的。身边箫音在宴会上喝了点酒,一股酒气冲天,在冬风中特别的落入姜云妨的鼻翼。
“陛下。”到了长安宫,已经有宫娥在门外候着,里面的暖炉已经点了许久,整个房间都是暖呼呼的。
箫音点头:“你们都下去吧。”然后携着姜云妨走了进去。外面的宫娥们把大门关上,退了下去。
整个屋子里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姜云妨感觉被拉着的手心都在出汗。被带到了床边,安置她坐下来,然后他站在她面前,将她身上披着的披衣拿了下来,里面的一层薄纱,都可以若隐若现的看见那雪白的双臂。
面纱接下,那精致的五官玲珑,的唇瓣如同刚熟的果子,眼角施上淡淡的妃色,如美人如画,出尘艳艳。
“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你若是这么爱着他,为何他现在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箫音苦不堪言,看着眼前完美到几乎遥不可及的女子,他更是痛心疾首,虽然现在马上就要是他的所有,但是他一点都不会高兴。
姜云妨低着头,眼中的神色难以捕捉,她双手放在自己腿上,紧紧的拽着衣裙,青葱般的手指都泛着白,隐隐能看见青筋。
箫音有些恼怒,他想要的是她真心实意,而不是这般惟命是从。
他转身,去了右手边一个柜子旁边,也不知道摸索出了什么,片刻之后,那柜子最上面出现了一个暗格,暗格中正好有一个红木盒子,方正的不是很大。
箫音把东西拿了出来,然后递到姜云妨面前:“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事实上如姜云妨所想,那药确实是在他登基的时候给萧容下的。那时候的他一直以来都比不谙世事的萧容要成熟的许多。自然也是懂得许多。所以他先下手为强,让萧容吃了那个东西。世界上至寒之药。
一旦毒性发作,就会全身冰冷,四肢麻木。毒性发作的时间不定时。
而箫音也并没有后悔给萧容下了药,因为在他登基后,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瞬间变了,他寡言失笑,淡漠的好像一块沉放许久的冰。心思深沉,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喜怒表现在自己的面上,比得往日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他见证了萧容的变化,在忐忑之下,又想着自己还有最后的筹码可以威胁他,因而就坐着这个位置享受安乐了这么多年。但是自从姜云妨的出现,他在自己弟弟的眼中看到了其他的神情,那是他从没有见过的神情。
他那个时候明白自己恐怕控制不住这个弟弟了,他似乎并不惧生死,只是害怕姜云妨不高兴不快乐。
似乎能为了姜云妨一人赌上自己的一切。
因而他想着接近姜云妨,想着除掉姜家,可是渐渐地他才发现自己和那个愚蠢的弟弟一样愚蠢。到现在为止已经是身不可退。
当把尘封许久的解药递到姜云妨面前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等到姜云妨接过之后,他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好像是对萧容的愧疚,又好像是对姜云妨的心灰意冷。
“谢陛下。”姜云妨从退了下来,来到床边,然后跪下行礼。之后再打开那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两颗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