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您挺让我伤心的。”
混杂着忧郁的伤感一看就很假,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南希就是想要这一种看了就让人扶额为难的戏感。
“明明当初我们可也是青梅竹马,你就忘了那一段温馨甜蜜的,属于三人的午后阳光了么?”
☆、纽约
属于史蒂夫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虽然很快他便松动了面部的肌肉,眨了眨眼睛隐去了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震惊,但还是被早就测算无疑的南希给看了一个正着。
“在你看来我应该忘记了那一段记忆,”南希笃定地说着,同时忍不住有些得意地晃了晃手指,“多巧啊,美国队长从冰封了自己七十年的大冰块里迈出了脚步,不约而同地和他的青梅竹马一起失去了那一段记忆。”
“我并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斯塔克小姐,这真是我听过的最滑稽的,和我来拉关系的说法了。”史蒂夫肃然摇头,正直的眉眼露出的不赞同的神色一时之间还是蛮有说服力的,铿锵十足,起码寇森再一次地被他说服了。
“恩?我在和您拉关系?我说的可是巴基·巴恩斯先生您什么时候自动就代号入座了呢,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唔?刚刚我是指出了美国队长您的错误吗?我相信您这样的人物,一定会知错就改的吧?”
“用不着岔开话题的,斯塔克小姐。”史蒂夫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听够了南希的辩驳,站起了身用着俯视的角度居高临下,明眼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如若能够跳出对峙的语句而是细致入微地观察他的神情,一定能够看出掩盖在阴影下的一丝慌乱。
“重复一遍,拖延时间在我们这里是不管用的。”
“看呀,你为了找回原来的话题,为了能够带我回去复命甚至都忘记了什么叫做反驳。”
南希笑着按掉了又是在不断震动的手机,闲聊的语气还没有变,“恩,贾维斯我知道你很激动,这个问题我回去就全部告诉你,现在还不用全部托盘而出。”
暗下去的手机屏幕重复地亮了两下,就好像是点了两下头。
搁置在房间内的流水日记清楚明白地描绘出了一段属于‘南希’的生活,和她在字里行间内表露出来的态度,要是说南希不动容,那是不可能轻易说不的。
手肘膝盖处的磨损更甚于其他部位的机车服被洗得一干二净,方方正正地挂在衣柜中一眼就能看见,素色的裙子象征性地摆了那么一两条,过于宽大的t恤和水洗牛仔裤才是主流。
或许是‘南希’离家的时间点之前她都没能念完那一学期的高中,崭新的书本就好像是没有翻过的样子,一丝笔记都没有,干净得都能够当做新书给卖出去。
足够的生活痕迹,足够的存在于在乎她的人们脑海中的记忆,属于‘南希’的轨迹,是确实存在,又没有办法被抹去的。
但是就像是现实所展露的那样,就连确实发生的事实都能给混淆成了苍白的错觉,所有的东西真真假假,亲眼所见也不代表便是事实。
至少放在她这里,她不可能,也做不到直接认下它们,强行要给自己加入那么多的戏来可歌可泣地进行这一段演出。
但是南希不认下来,这可不代表随便来一个人来就着给她强行扣帽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