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令荀胤无比汗颜。”
拿过酒壶亲自为南尽玄斟了满杯后,荀胤又将自己的酒杯添满端起道:“荀胤过去有出言不逊,对玄世子无礼的地方,还望玄世子莫记在心上。”
“怎么不继续追问骆云清的下落了?”
南尽玄不置可否地一笑,也不知心里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玄世子都没有办法救出骆云清,以荀胤之才……更加不可能了。”
“你怎知我要救他?”南尽玄嗤笑一声,“我根本就没想过帮他!”
“玄世子既然想要救出骆云依,必然也曾想办法救骆云清。”端在手中的酒水隔着案几定在半空,电光火石间两人眼神几经交汇,风云叠起,“以骆云清的性子,即便是玄世子有恩于他,来日他也未必愿为殿下所用。可若是玄世子这回能帮荀胤救出父亲……”
荀胤肃容放下酒盏,起身一揖到底:“荀胤愿引荀家上下以报世子大恩大德!”
熏香缭绕的铜炉,缓缓流逝的沙漏,以及窗外声声不歇的知了都仿佛被施了法术般定在了无边的虚空里。
许久之后,一声淡笑将一切从虚空拉回了现实。
“如此……我便顺带救荀大人一把!”
说起来还得感谢南尽玄挑的这处客栈,云依微低了头缓缓地沿着算不上热闹的玄武街往北走。按照皇上的旨意,巳时盛逸鸣将出城北上凉州。那么这玄武大街,则是他们此行的必经之路……
想想也真可笑,昨日她还在为朝堂之上抬出了盛逸鸣而心怀愧疚,今日却恨不得昨日皇上当即将他斩首示众!
他盛逸鸣怕是早就料到,一旦云依得知父亲是被林仑恶人先告状诬陷之后,必然会想方设法向皇上求情。
利用她的嘴,虽然诬陷了一个林仑,但也令他们骆家坐实了操纵朝堂、诬陷忠良的罪名。
有着如此阴险狡诈的骆太傅,盛逸鸣被蒙蔽了心智所做的犯上之举,即便不是不可饶恕的,但至少,在皇上心里也多少是可以理解的吧!
无怪乎,篡权夺位欺君罔上这般大罪,皇上都能容他盛逸鸣留住一条性命,原来是将大部分罪责都嫁祸于父亲头上了!
可恨又蠢又傻的自己,还将这冤屈的一切归于天意不公,归于命数多桀!
云依知道她即将要做的这件事不论成功与否,于她自身而言后果皆一样;她也知道,如她这般鲁莽定会令辛苦救她出天牢的南尽玄痛心无比;她还知道,此次她得手的机会并不大,一旦失手,不但会令奸诈之徒仍旧存活于世,而且,再也不会有人能够再次救她脱离困境……
可那又怎样呢?!
与其孤孤单单地苟活于世,痛不欲生地看着仇者快,为逝者悲,倒不如,不如……破釜沉舟,一了百了!
“站住!”
远远传来城门守卫的呼喝,云依心中一紧,募地止了步子,半响才缓缓抬起头。
方才心中想着事情不知不觉竟已走至北门,此刻把守城门的守卫们正对着画像挨个儿检查出城的女子。
不用看也知道,那通缉令上所画之人还能是谁?!
。。。
第85章原来如此
所幸侍卫喝止的不是她,“呼!~”云依松了一口气,差点一个腿软当场跪下。
反身往回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不紧不慢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路边行人皆避让道边撑着脖颈看向同一个方向,摊贩们也凑堆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