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于大处而言,却是振兴赝朝的唯一出路啊!”
骆太傅摸着胡须默然点头,不得不承认,盛逸云年纪虽然不大,于睿智成熟之处却丝毫不逊色于太子殿下。
“现下改革才刚刚开始,若是父皇听信了奸臣谗言阻止改革废弃维新律令,赝朝复兴的大业必将半途而废!”盛逸云朗正的一番话像是说给太子听的,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为了赝朝,为了祖宗基业,臣弟坚定支持皇兄!断不会让皇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无疾而终!”
“好兄弟!”
盛逸鸣双手搭在盛逸云肩上,重重地捏了捏,他目光灼灼地看进盛逸云坚定的眸光深处,“逸鸣今生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便是死也无憾了!”
“现下讨论生死为时尚早,”恰在此时,并不十分热衷于与盛逸鸣和盛逸云两兄弟来往,在国事之中甚少发表意见的盛逸凌突兀地出现在了清心阁门口,“皇兄若是此刻快些离开,待到风声过了,皇兄再想办法澄清误会,或许……”
手中照旧把玩着那柄弯刀,盛逸凌不紧不慢地抬脚迈过门槛。
“大丈夫从来磊落光明,我盛逸鸣既然敢做便敢当!更何况,父皇这一路走得究竟会有多顺……还不好说。”
似乎早已料到了盛逸鸣的回答,盛逸凌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挑唇一笑,他望着负手立在殿门口的盛逸鸣问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来——
“皇兄是否想过,万一齐统领临阵倒戈了……皇兄,又当如何?”
……
。。。
第64章南疆乌家
同在皇宫之内,东宫那厢肃杀紧张,而御花园里却是流水潺潺,莺歌蝶舞。
荷塘之上,一抹如虹廊桥架于两岸,有女子娇俏之声隐隐传出。
“云依,你不来尚书房也就罢了,你哥哥怎的也不来了呢?”
盛逸尘打小被人尊崇惯了,说话从来不顾及他人感受。向来直言的她根本不曾意识到这个话题或许会令云依难堪。
颇有眼色的荀霓偷眼瞄到云依一脸尴尬,刚好想到这两日荀胤在家总是跟她抱怨尚书房越来越没意思,于是忙接口道:“大约是各人都有事情要忙吧。荀胤也说尚书房能玩到一起的人越来越少了呢。”
听荀霓这么一说,三人扳起指头算算,如今的尚书房还真是学子凋敝!
二皇子盛逸云最近忙着帮太子打理朝政,确实没空去尚书房。
林家也是祸不单行,不但三儿子林岸霆死于流放途中,远在赝朝与西蜀边疆重镇眉州的痴傻大儿子林岸霦近日也得了急症,林岸霄担心路途遥远怕父亲吃不消,几日前便替父亲前去眉州看望林岸霦了。
楼阚去了北戎带兵打仗。
一时间,过去曾在尚书房挥斥方遒侃侃而谈,令先生们得意快慰的子弟们竟然都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寥寥数人不是不求上进的纨绔,就是如荀胤这般不喜言谈不爱冒尖的孩子。
至于骆云清最近在忙些什么,不但外人不知道,连骆云依这个妹妹也是一头雾水。
元宵夜因为云依的原故,原就染了风寒的骆云清折腾了一个晚上愈发地病重了。可第二日他还是强撑着病体去了世子府替云依答谢南尽玄。
可恨那南尽玄看着骆云清一人上府还不够,连讥带讽地要骆云清隔日又带了云依当面道谢。
一番折腾下来,骆云清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因着连日休息不足加之思虑过甚,终于倒下了。
直到前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