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老爷!”
余管家微眯的眼内星光一闪,了然地躬身揖了一礼,正待推门出去,又听林仑压低嗓音再次吩咐,“记住,任何人!“
“是,老爷!”
余管家再次拱手领命,迈出门槛的同时谨慎地将书房大门紧紧拉上。
“吱嘎~”一声,半空圆月,枝头灯盏被隔绝在木门之外。
“恰逢金宛攻打北戎,无暇顾及……战马遒劲有力,将士慨然铿锵,粮草丰足,辎重到位,银两有余……时机一至,即刻拔营……”
长叹一声合上信纸,林仑深感欣慰。
“快了!”他喃喃自语,烛火忽悠一闪,信纸瞬间焚化成灰,屋内突然亮起的火光映亮他因微笑而叠起褶皱的了……就快了!”
朱雀大街,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北戎战事频繁,赝朝楼大将军临危自荐,以五十九岁高龄携着一对儿女引兵北伐。但朱雀大街上,沉浸于上元节热闹气氛中的众人却丝毫未受影响。
日间车水马龙的街道此刻被道路两旁形态各异色彩纷呈的灯笼掩映着,好不热闹。
路旁各色摊贩一字排开,有卖首饰香囊的,有卖字画诗词的,有猜灯谜赢灯笼的,有演杂技得赏钱的……叫卖声不断,喝彩声不停,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置身其中,连这冬日傍晚的寒风似乎都不那么刺骨了。
远处,喧天的锣鼓响起,是长龙在吐火,是雄狮在争斗。
近处,一群少年有说有笑,边走边闹。
锦衣少年个个相貌堂堂,气质儒雅,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而穿着曳地长裙披着夹棉披风的少女们则环佩叮当,各具风情。
“楼大将军他们如今行至哪里了,二公子有没有消息?”林岸霄问。
在尚书房时林岸霄和楼阚走得颇近,爱好相同的两人几乎每日都要凑在一处摆起沙盘拼杀一番方觉尽兴。
跟楼阚这样心思简单的人相处,林岸霄觉得轻松舒服。而楼阚对于林岸霄的兵法谋略也颇为佩服,与他对阵往往令楼阚获益匪浅。
现如今,楼阚跟随其父楼大将军出征北戎,林岸霄的生活中突然少了一位密友,当下这般热闹的夜晚,林岸霄心里顿觉空空落落。
“今早有消息传来,已经行至甘泉了,距离北戎首府阖山城还有大约四五日脚程。”被称作“二公子”的盛逸云答。
今日的“二公子”身着黄色箭袖便服,发间除去了往日常带的银冠,取而代之的是云依送他的一柄银质发簪。这发簪虽然样式古朴简单,却胜在线条流畅。
在道路两侧交相辉映的彩灯笼罩下,一向霸气逼人的盛逸云少了往日的凛傲,多了份人间烟火的真实。
“楼岚她……一切可好?”
荀霓听到身后的公子们说到楼将军,从前面走着的几个女孩中间慢下脚步回身问盛逸云,“她可还吃得消?”
“不知道,”盛逸云摇头无奈一笑,“楼大将军的通报上从不会有军情以外的内容。”
荀霓慢下来的身形恰好挡住了盛逸云的视线,他微微偏头,眼光再次锁定前面自顾自开心蹦跶的云依,心不在焉地对围拢在身边的少年说:“其实你们想了解的,本……公子也很想了解,只是楼大将军……”
“要我说,楼大将军太过分了!”
听到身后谈话的盛逸尘也慢下脚步混进了少年的队伍中,“带着楼阚出征也就罢了,毕竟他是楼家长子,历练历练倒也应该,可干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