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吓唬了郎中的红腰,一整天却都坐立不安,她站起身又看看,有点想知道那个离开的士兵到底有没有离开。
她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肯定。
她在帐篷中呆坐一下午,不断的搓手又捏掌心,还掐了一下自己虎口。
“红腰,出来。”
这个声音让红腰一呆,她迅速跳起来,伸手挑开了帘子。
一身月色的九王在门口看着红腰,因为白色扎眼他如幽灵。像是那天降下的不详无相。
红腰怔怔地看着眼前人:“王爷……”
“九王”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奇怪,他口中传出一个很冷硬的声音:“不用叫了,王爷在那边等你。”
红腰给这声音惊得猝不及防,才意识到眼前“九王”除了一张脸,浑身其他地方都像另一个人,包括这把嗓子,完全是车夫。
她还没有从白面车夫假扮九王这件事情里缓过来,白面车夫已经冷冷又说了一遍:“我说王爷在路口等你。”
军营只有一个路口,就是被毒瘴气封闭的迷河。
红腰怔愣之下,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地方。然而夜色中掩埋的不止黑暗。红腰脚下生根根本走不动。
她只好转过来问车夫:“你为什么假扮王爷?”
白面车夫冷冷的,“你问王爷就知道了。”
看起来白面车夫这身打扮并非有什么临时起意,这时黑暗中终于传来一声熟悉淡冷的声音:“红腰,过来。”
是九王。
红腰身上泛起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对着声音来处过去,越走越近,看见了九王。
九王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毛皮大氅,把他跟周围融入一体,所以如果不是红腰站在他面前,根本发现不了他。
大氅里面穿的还是他扎眼的白衣。以至于让红腰僵住。
直到九王脸上出现了熟悉的笑:“车夫会留在军营里代替我三天,你跟我出去。”
及至听见了九王的话,红腰震惊的无以复加,出去?离开这迷雾瘴气?她并不是怀疑九王能安然无恙走出去,她是想既然九王能走,为什么之前不走,现在却突然要走?
九王摊开了手掌,上面躺着一个纸条,“是从那个死去晋军的胃里找出的,晋王约我见一面。”
红腰毛骨悚然,晋王用这种方式约九王见面,想到那个被毒瘴气毒死的晋军她更是浑身冰凉。
九王道:“不要耽搁了,走。”
九王伸手,扣住了红腰手腕向前走去,红腰踉跄了一下,被迫撞向九王肩上,而九王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只蛮横地拉着红腰快速跟着他脚步。
很快看到了迷河边缘,穿过这里就是出口,但没人敢走。
红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王爷,我们这样穿出去真的不会中毒吗?”
真的就一点事没有?
九王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早上出去那个士兵早就成了过河卒,试探过了红罗姬女血的功效。
红腰脸色白了几分:“王爷你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