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捂着他的脑门,可怜兮兮地望着陆过,“陆过啊,你不知道,我们驩头一族有个祖传的头疼病,估计是在南极被冻出来的,一旦受到情伤就会病发,所以你可千万不能走,你一走本尊担心本尊的这个子孙就直接挂了……”白墨还挤出了两滴企鹅的眼泪。
陆过:……
这位智障天神是把自己当瞎子吗?还是当傻子?
陆过严重觉得,如果他坚持要走不肯留下,白墨会不会把齐扣扣直接掐死,然后把他留下参加葬礼……
陆过摸摸鼻子,刚要说话,白墨见状直接扛起台灯朝齐扣扣砸去。
陆过见状忙着跳下床,以法术制止住白墨的动作。
要知道刚才他跟齐扣扣是在被窝里做羞羞羞的事的,所以他现在只穿了一条小内内,齐扣扣见状忙着随手抓起一条床单把陆过裹上护在身后。
“法国,我爸去了法国,波尔多。”陆过道。
白墨一听眼睛一亮,直接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了。
陆过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他朝齐扣扣一笑,刚要开口,却被齐扣扣抱个满怀。
齐扣扣有些发抖,在陆过耳边重重地喘息着,双手用力地抱着,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消失掉一样。
齐扣扣那样抱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
“齐扣扣?”陆过试探性地叫了声,“齐大鹅?”
“其实我一点都不厉害,”齐扣扣突然这样说道:“除了岁数越来越大之外,我越来越没本事,法术没见涨,能力不见强,胆子还越来越小。”
“好几次了,好几次好几次了,好几次只要我一转身,只要你一离开我的视线,就突然消失了,幸亏我不是人,幸亏你也成魔了,才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可我多害怕万一哪次我救不了你,万一哪次盼不回你,我该怎么办。”
“第一世你要结婚,我出去买醉,只分别一夜你就被挖心了;第二世我撞破你和小洵的谈话,不过晚了一点下楼,你就被剥魂了;后来你复生去北郊谈生意,不让我跟着你去,才一个下午你又被挖心了,小不点,驩头的心脏承受能力真的很一般。”
“我好怕,好怕你哪次一个出门,就再也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好怕我没有能力救你,好怕……”
陆过可以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凉意。
“对不起。”
齐扣扣一愣,他没听错吧?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陆过道歉,以前让陆过低个头都费劲啊。
这还是他的小不点吗?
陆过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他跟过去已经不一样了,以前他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想怎么样都可以,可他既然身边已经有了齐扣扣,就该考虑他的感受,他只顾自己报仇报得爽了,从来没想过,身后人有多担心有多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