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长生露出一抹冷笑,安逢渊自说自话:“你不愿意也没办法,谁让我看上你了呢?”
安逢渊伸手去抚摸沈长生背部长长的刀伤,他已经疑惑很久了,但方才兴致上来不好问,如今他冷声问:“谁做的?告诉我。”
沈长生心里一惊,还好他从来没有把这道疤痕露出给其他人,安逢渊更是从不知道它的存在。
他握住安逢渊的手,摊开他的手掌,一笔一划地写下传进来的秘语。
安逢渊握住手掌,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笑意:“原来你是我们的人,那你逃不掉了。”
安逢渊醒过来时,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几乎疑心少年是否存在过,对方像是狐媚精怪一样,入了他的梦,又从梦中消失。
安逢渊闻到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他摸了摸床榻,手下一片潮湿,男人露出一点笑意。
既然是人,他总能得到。
没想到,这回身陷敌营,倒是也有点好处。
安逢渊不再焦急,他耐心等待,待到听到一声“着火了!”的叫声,他蓦地走到门口,听到大批的纷乱的声音。
不一会儿,有一队人马匆匆赶来,暴力踹开门,齐齐行礼:“侯爷!”
安逢渊听到亲卫熟悉的声音,他颔首:“其他人救出来了吗?”
“正在救,请侯爷先走!”亲卫伸手去引导安逢渊。
安逢渊大步往东走去,他对亲卫说:“注意城中有没有一个姒族少年,留下他。”
亲卫行礼:“是”
安逢渊站在城东门,他身前身后都是密密麻麻的己方军队,他摘下黑布,发现自己已经能看到东西了。
他执掌东门,一一下达命令,一队人马将他的亲卫带过来:“侯爷,亲卫都安好。”
二十余人一起下跪,朝安逢渊行礼。
安逢渊扫了一眼,心中一惊:“我儿子呢?长生呢?”
“回禀王爷,我们刚把沈将军带出来,他就抢了属下的马和兵器,说要去杀敌。”
安逢渊不禁笑道:“真是个……狼崽子。”
他站在东门,望向城池中的漫天大火,星星点点遍布,人命如星火,转瞬即逝,而这星火又是簇拥他直上大宝的台阶。
沈长生杀红了眼,他手持陌刀,被他一人冲散的骑兵不敢再与他缠斗,纷纷逃跑,沈长生杀到后来,无人可杀。他策马踏入一处建筑群,下马推开一间房屋。
房子一角有面镜子,他用刀哐地把那面镜子敲碎,镜子噼里啪啦散了一地碎片,他犹自不解恨,将抢来的火把丢到床榻上,看着床燃起大火。
他恶狠狠地盯着房间,忽然转身砰地关上门,翻身上马,掉转马头。真是好笑,烧掉又怎么样?难道能当那段事情不存在?
就算杀了义父,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除非他能逆转时光,回到曾经。
但那有什么用呢?少年迎着人群策马而行,望着斑驳的星火,望着凌乱的百姓,他茫然想,除非他能回到自己还没有生下来的时候,告诉他父母,不要生下他,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