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途失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知医生想什么呢?怎么政治素养一点都不高,当然是我自己出钱。你放心,我自己还有钱的。”
“私房钱?”知己睨他一眼,挑眉问。
“你有要过我的工资吗?”陆途反问她,知己讪讪。
结婚三年,他们一直就不大清楚对方的账面情况,因为结婚初衷的关系,甚至知己也从来没有拿过陆途的工资卡,家庭开支都是两人平摊,谁也没有欠谁。而陆途这边便更好说了,除了开车的油费和烟钱,他一个月还真花不了什么钱,工资就这样月复一月地存着了。
很快大部队就过来了,还有很多人是刚下班赶过来的。他们一路进来嚷着累死了,一路又笑嘻嘻地说:见到嫂子就一点都不累了,调侃的语气让知己有些经不住。
“嫂子,我就坐你旁边了!”付亮走过来,没看陆途威慑的眼神,大摇大摆地就坐了下来,知己当然是满脸笑意地同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群人知己大多都见过,不是因为见得频繁,而是因为她的记性恰巧还不错,见过一次就很难再忘记。眼前这些人,之前她去局里时基本都见过,上次陆途出院也曾经出现过。
王川首先伸手去拿菜单,打开菜单后看到字的第一眼就惊叹了一句:“哇,陆队今天是要大出血了啊!”其他人也纷纷凑过去看,皆是很惊奇,嚷着:“陆队老婆本都要被吃空了!”
陆途一脸风轻云淡,替知己续好茶:“老婆都有了,还要什么老婆本?”
桌上一众人皆吐血,直呼陆队虐狗。席间欢乐的气氛让知己也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不禁也一起笑了起来。
同事们到底没有为难陆途多少,都挑着价格适中的菜随便点了几个,陆途看完菜单后倒是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们在为自己省钱,也没多说,只是默默地又多加了几个菜。
王川他们一听菜名,得,都是刚才他们想点不敢点的那个价位。这下大伙是彻底明白了:陆途今天就没打算还揣着荷包里的钱回去。一时之间他们又大胆了起来,要了几件啤酒,放言:今天绝对干倒陆队!
知己忧心忡忡捏他的手:你才刚做完手术,少喝酒。
陆途正愁手上没烟,看着对面同事的吞云吐雾,心里也是馋得慌,好不容易找到一颗口香糖扔进嘴里,让自己淡了抽烟那份心思。
“不要紧,我不想喝的时候,他们不敢逼我。”
迫于陆途颇具威慑力的眼神,大伙儿纵使有一腔想要问知己的问题都还是打住了,还是聊着平时工作里的那些事。说着哪条街哪天又有个笨小偷偷完东西不走,还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说着最近夏季夜晚□□率高发的;说着自己又有几天连续值班没能回家,一身臭汗的难受得快崩溃了。
知己插不上话,只是握着茶杯,静静地听他们说着,也不觉得无聊,只觉得刑警的日子还是挺有趣的,有时也附和着问几句。
“他们闹起来就是没个正形的,你不无聊吧?”陆途问她。
知己摇头,笑眼看他:“你们还挺有意思的,我以前一直觉得当警察的生活应该很枯燥。”
“苦中作乐罢了。”陆途也笑。
曾低迷过,也曾失意过,甚至每每受伤后对着家人总有愧疚的感觉。
陆途自认对国家对人民无愧于心,却总是对自己的亲人愧疚不已。
可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