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先抱住你吧,等你伤好了再抱我。”
可陆途没等她说完,便一把用力将她拉起来,然后双手狠狠地搂住她的腰,力度之大让知己都快惊呼出声。
“不行。”
他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就在知己的耳边徘徊旋转。
“这种事应该我来做。”
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肆意呼吸着她的气息,是家里沐浴露的味道,清新的柠檬味,让陆途的味蕾止不住地酸涩,想把她吃下去。
“对不起……”
话到这里,陆途却停下了,因为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想要说的太多,可他一句都不敢开口说。他害怕他的担忧成为事实,他害怕知己也才恍然大悟他并不能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这一事实,他害怕才刚刚鼓起勇气走向他的人又缩了回去。
他不能说。
脑海里千百种思绪反复冲撞着,矛盾感折磨得他发颤。
他是自私的,他可真自私啊。
他擅作主张,妄想将一纸契约变成一段真感情,他将知己捆在自己的身边,让原本无欲无求的她开始有了牵挂,开始变得患得患失。
他几乎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出了什么事,知己的下半生该怎么过。
可是,不行啊。
一旦想到,这辈子没了她,就觉得身体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窒息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只有能拥着她,能抱着她,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他才可以活下去。
她是他的氧气,是他的水源,是他身体中的肋骨,是他跳动的脉搏的源泉。
陆途觉得自己的眼眶一阵阵发热,他知道那是什么,可他不敢再开口。
就让他自私一回吧,去赌,赌他这一生平安顺遂,赌他能给她一段从没有过期待的幸福婚姻,去赌他们漫长而又令人艳羡的未来。
因为没可能,再没可能的,这辈子没有知己,是不可能的。
温情的气氛就这样持续了很久,直至知己慌乱中把他推开。
“我好像压到你的伤口了!”
她情急之下直接掀开被子,凑过去去解他的衣服。
医院发的住院服是带扣子的,在知己这样焦急的状态之下,她一连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地解开。她的鼻尖沁着汗,眼睛亮晶晶的,全神贯注地专心解决手下的扣子。
陆途握住她的手,大手包裹住,低下头去吻她。
“别急。”他靠近她的唇,发音模模糊糊。
知己却急了,扭过头去不让他亲:“别闹了!快让我看看!”
陆途笑了一声,无奈地把她放开,任凭她用目光替自己检查。
好不容易把衣服解开,血果然是渗了出来,应该是刚才两人动作幅度太大的缘故。知己有些懊恼,连忙按铃叫来了护士。
护士进来的时候,看着他俩就这样缠绵着靠在一起的场景,再一看陆途渗血的伤口,心中自然有了打量。
她有些恼怒地斥责他们:“病人伤口还没有恢复,你们想要亲热也晚一点再说!”
知己知道护士想歪了,可她也无力反驳,只好红着脸让开位置,一声不吭,等待护士换药。
等到重新把绷带缠好,知己才有机会好好地观察陆途的身体。
这是第一次她有机会,也是主动地在亮着灯的情况下观察他的身体。他的伤在腹部,肚脐之下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绷带。然而伤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