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而是一个具体的、真实的、栩栩如生的形象。
大概是从你开始留心一个人开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你的心中都是如此的生动和惹人注目,再难忘记。
除了心头因为自己职业而仍淌着的一腔热血,他从来没有如此热切的期望。他也很少会有什么一定想要去做的事,而现在,是堂堂正正地拥有她,是和她名正言顺地白头偕老。
到医院的时候,知己站在医院的大门等着。
她还穿着几天前来医院的衣服,b家经典款卡其色风衣,衬得身形十分修长。
如藻般黑亮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她站在风口,大风卷起了她的头发在空中狂舞。知己用手挡着风,每一根手指都葱白又颀长,未施粉黛的脸虽有些长期被隔离下的苍白,但陆途就是觉得她站在那里,那里仿佛就是一幅画。
画外的人走不进去,需要画中仙亲自走出来。
画中人果然自己走了出来,知己看到了他的车,刚还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立刻浮上淡淡的喜悦,迈开腿快步朝他走来。
她拎着包,站定在陆途的车窗门口,倾下身来望着他,眼里盈满了笑意:“好久不见。”
陆途也回望过去,心里终于有踩在地上的踏实感,他确信他不会再让这个女人有任何离开的可能了。他手搭在玻璃窗上,剑眉轻挑,凑近她的耳朵:“上车。”
热气扑上知己的耳廓。明明是非常普通的一句话,知己就是莫名地觉得他有心在勾引她,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无端就让她开始腿软。
她僵硬着退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立马转身走到副驾驶座的门边拉开门一言不发地坐了上来扣上安全带。
“回家?”陆途握住挂挡器,侧过头去看她那边的反光镜。
“嗯。”到底没有他的坦然,知己还在脸热之中,也学着他转过头去看反光镜。
一路上,陆途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将车速放慢,遇到读秒的绿灯倒也不急着踩油门,反而是慢慢悠悠地踩了刹车,乖乖地待在白线以外等待。碰到长红灯时,他翻了翻车上的cd,挑了一张放进了cd机。
封闭的车厢里,暖气缓缓的吹着,音响终于开始出声。
下一曲跳到了港乐一支早就解散的老乐队温拿的歌曲。
曲调很熟悉,但知己就是想不起歌的名字。
“andwhenyloveforlifeisrunngdry,youeouryourselfon……”
歌声里的暧昧色彩让车内的空气格外的凝滞,又安静得让人甘心于享受这种舒适感。
知己托着下巴,望着窗外不断经过的车流和灯光,随着歌声轻轻哼着。
“听过?”陆途打下转向灯,挑高了眉毛,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港乐以前还挺喜欢的,温拿的歌也听过一些,就是不太记得名字了。”
陆途笑笑,七十年代的歌了,没想到知己还是这么复古的一个人,转过一个弯,车就快开进小区。
“名字是《if》,不过歌名不重要,歌词我倒是很喜欢,尤其是youeouryourselfon那句。”
歌词?知己默默念叨着那句歌词,脑内在翻译。
——当我对生活的热爱已经干涸,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