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应该通知陆途,于是又按铃叫来了护士。
“小陈,能不能电话通知一下我家里人我在这边的事。”
“知医生你还没有通知家里人啊?”护士惊讶,她原以为当初第一天时知己就已经给家里致电了,没想到已经四天了,她却还没有通知。
她之前是认识知己的,好像也一直没有听过她恋爱或者结婚的消息,想必也是单身吧,所以也就根本没有人关注到她的失踪。
护士心里有些心疼她,但怕开口让她更难受,于是索性不再提及这些,立马出去通知其他工作人员给知己留下的号码打电话。
——
陆途接到电话时他还在加班,不过是空隙时看了看手机,便接到了电话。
最近局里正在忙一个入室抢劫案,不像是初次作案,犯罪痕迹掩盖得很好,也给他们的刑侦带来了许多的麻烦。
他就是因为这个好几天没有着家了,不过倒是记得给知己发了短信让她不要担心,过了几日没等到回信以为她还在闹着别扭所以不回短信,于是也没有继续打电话追问。
哪知道这一等,便是医院里的电话。
那头的语气公事公办,仿佛只是完全冰冷的通知他这个事实:知己疑似感染流感,现在在医院隔离。
他心里一惊,没忍住内心的郁气,不禁抬高了声音问:“能不能解释一下?”
工作人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还是被他的气势梗了一下,也是弱了声音:“不如您亲自来医院看看,和患者沟通一下吧?”
陆途应下了,眉头却一直紧缩,最开始听到消息时自己确实是非常着急的,这个病他也知道,最近上面也是发了通知说是进入了预警方案中。
但很快等他盘算好了一切之后,又忽然冒出一股说不清楚哪里来的不痛快与担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她就宁肯自己一个人扛着,也不愿意让他知道?他们究竟是夫妻,还是陌生人?
他暗骂一句脏话,把手头的烟蒂狠狠掷在地上,又用脚死命将其踩灭。
站在一旁围观了全部过程的付亮,看到陆途的神情从疲惫,到震惊,再到难以遮掩的心痛,也忍不住责怪了他几句:“兄弟,怎么了?再大的火,垃圾也不能乱扔啊!”
陆途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怕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绪。
付亮这才看出他情绪的不对劲,陆途这几天的确发过火,不过是因为案子毫无进展的缘故,但他往往只会是更加拼更加投入,而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几近泄气的模样。
他又递上一根烟,自己也咬着一根,语气模糊不清:“怎么了,跟兄弟我说说?”
陆途接过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直至烟味充斥了他的肺部,他才觉得清醒过来,好受了一点:“我老婆在医院。”
“什么?”付亮惊讶,从车引擎盖上瞬间站了起来,“嫂子怎么了?”
陆途眯着眼,心里却有些难受:“她医院接受了一个最近的流感病人,她接诊的,可能被传染了,在隔离。”
“操!”付亮一下子跳了起来,烟也没有叼稳,摔在了地上,“那你还不去看看!这流感可是会死人的。”
“我知道,”陆途顿了顿,从他吸了第一口烟冷静下来以后,付亮就听不出他的喜怒,“可她没跟我说,还是医院跟我打的电话。”
付亮一下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