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魂不守舍的模样,陆途终是忍下了心头想要抱住她的冲动,回到了卧室。离开之前,还顺手很是体贴地帮她把客房的灯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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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回到局里的时候,人还很少。
但当人开始多了起来的时候,打趣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多了。
付亮是他的老同事,在他刚结婚之时也是和知己一起吃过饭的,最近也是经常嘲笑他还在值班的时候就归心似箭。
这下看到眼前的这个近几年开始变成了居家型的陆队长,却是有些惊讶:“怎么就回来了?老大这次不是给你批了挺长假的吗?你之前过年又没有休假。”
陆途靠着黑色的真皮旋转办公椅,伸手去摸抽屉里的烟,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察觉到他的动作,付亮笑笑,将口袋里的烟扔给他:“早就被兄弟们瓜分完了,”说罢看着陆途示意的眼神,又凑上去给他点烟,“怎么还抽?上次不是说嫂子不喜欢你抽烟吗?”
太久没有抽烟,烟瘾常在他觉得极累时狠狠折腾着他的神经,而现在一下子肺里就充满了熟悉的,有些燥热的香烟气息,让陆途不由得舒服得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吵架了?”付亮也点了一根烟,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陆途没说话,权当默认,心里却是躁得很。
同事的打趣太多,无非是说着他太热爱工作,明明还在休假却迫不及待地赶了回来上班。
但陆途心里却是明镜似得:哪有人天生就热爱工作?
刚开始工作的那一两年,他是挺经常地咬定青山不放松,扎根在岗位上的,那时无非就是凭着刚毕业时心怀着的“为人民服务”一腔赤诚热血的。
到了后来,却逐渐开始不这么纯粹,更经常的是疲惫,比起一个人呆在家里时常醒来后觉得乏累和空虚,他宁肯呆在工工作岗位上燃烧自己,最起码不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感觉到彻底放松下来后家里的压抑气氛。
但这一两年来,用付亮的话说,就是他开始逐渐着家了。
因为想着家里还有一个人,不至于让自己陷入一室清冷之中,他也逐渐开始向往着那个不足一百平的小房子里的人间温暖。偶尔加班,也是迫不得已,而不再是像从前一样积极主动地要求了。
这一次,得知有这么长的假期,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要利用这个假期好好地陪陪她。
只因为他开始有了牵挂。
只因为那个房子开始不仅仅只是一间睡觉的屋子,而变成了家。
只因为那个人对于他来说开始由结婚证上的名字变成了他想要认真共度一生的人。
陆途咬着烟,没抬头看他,叹气:“她在躲着我。”
付亮是为数不多的知道陆途知己结婚真实内情的人,当初他也劝过陆途,劝他别搞些这种花里胡哨的关系,保不准哪天自己就假戏真做,陷了进去,而对方万一还是公事公办,冷冰冰的态度,那就糟糕了。
哪知道,他真一语成谶。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陆途是真的动了想要来真的念头,可知己显然还是不知情,权把他当成普通的同居室友来看。
想到这里,付亮也是有些同情地想为陆途掬一把泪了。
到底是没好意思大肆嘲笑他的情场失意,付亮只是比较含蓄地笑了笑,劝他感情的事不